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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导”林兆华八旬出新作《导演小人书》

时间:2014-04-16 13:03   来源:搜狐读书频道

  有着“亚洲殿堂级戏剧导演”之桂冠、舞台作品无数的的林兆华,日前推出首部印在纸上的个人作品,将其诙谐命名为《导演小人书》。

  这位在过去五十多年戏剧生涯中不断求新求异,始终以“实验、先锋”著称的“大导”,此番作出返璞归真之举,通篇“看图识字、通俗易懂”,为的是“大众好接受”。

  全书五个章节——胡说戏、闲聊书、乱弹琴、穷折腾、瞎琢磨——是他不吐不快的人生絮叨,自称“瞎说八道”。

  “本来就不是出书的人非要出,火鸡下蛋肯定是怪胎……那也是亲生!”《自序》中一句看似轻巧的玩笑话,透露出大导对这部晚年“处女作”的偏爱。这也是大导自成立“丰硕果实林兆华戏剧创作中心”后,首次与长江文艺出版社跨界合作。

  谁叫我是个“逆子”呢?

  《导演小人书》封面上有几行烫银文字:“中戏是我的母亲,人艺是我的父亲,但是他们都不爱我。谁叫我是个‘逆子’呢?”

  林兆华背负“逆子”之名由来已久。上世纪80年代与剧作家高行健合作,排了《绝对信号》《车站》等一系列“先锋戏剧”,尽管在社会上引发强烈反响,在戏剧界却很难获得认同,被指“破坏传统”。其中《车站》因表达“人生永远都在等待”的主题,宣传部门下达文件称“剧中人不断发牢骚,给观众造成消极影响”,责令写检查。林兆华坚持不写,后来不了了之。

  在《导演小人书》中,林兆华的“逆子精神”无处不在,始终与所谓的“人艺传统”较劲,多次强调“中国话剧根本没有传统”,唯独对焦菊隐创立的“中国学派”极为推崇,认为中国戏曲的精髓才是属于东方的传统,为舞台创作带来极大的自由。早在“文革”时期,林兆华被视为“只专不红的自由主义分子”,与焦菊隐、赵起扬、于是之、英若诚、刁光覃等前辈同吃同住同劳动,在为人为学方面,受几位先生影响甚深。焦先生被批判时,林兆华因看望过他并给他送书受了牵连,罪名是“拜倒在反动学术权威脚下”。他在书中直言:“后来想,我他妈的应该早跪倒,好好跟焦先生学!”

  “逆子”注定是孤独的。林兆华说,自己不善说不善写就会排戏,排了一辈子戏,又总被戏剧理论家们批评“没有理论框架”。“我对戏剧没有使命感。中国舞台上的戏剧太像戏剧,我希望戏剧是游戏,而不是某某主义的传声筒。”“我的戏也不教育人,那些从小受教育长大的观众,看我的戏不理解。”

  作为一个年近八旬却仍有赤子之心的老头儿,林兆华对自己大半生备受争议的处境既无奈又委屈。“我一直说是直觉拯救了我,还找了些论直觉的书,抄了些语录给自己壮胆儿。”“在他们眼里我已是不肖子孙。可有时我想,我也算是老艺术家呀!凭什么就许你们说,不许我也说说呢?”

  “没有人艺,就没有我林兆华。只不过我不愿意做同一种风格传统的奴隶。”他在书中如是说。

  这年月真话就是疯话

  “有人问我,您都七十多了,还愤青哪?”

  “我没有啊!不就是说了点儿真话吗?”

  这是《乱弹琴》一章的题记。“大导”活得通透,文如其人,言语不装腔、观点不掩饰。“文化机关没文化”“体制无处不制体”“入了‘协’,正多了”“不忽悠不成事儿”“有事没事开会是大事儿”……仅看章节题目,足见痛快率真。

  书中让人过目不忘的段落,都和“说真话”有关。

  “院委会、艺委会,一天到晚都是会,东拉西扯就是四个多小时,但很少谈戏剧。一开那些没用的会,我就蹲在一个角落,盘算我要做的事,或者不想事,练道家坐禅,好像在认真听。结束时一表态,‘这个事太重要了,应该找时间再议议’,肯定接得上!”

编辑:吴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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