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农历有一个传统,每年请一位动物当“客座主持”,陪同走过这一年。2005:乙酉,又该由鸡来“坐庄”了。人们总要从“当值”的动物身上寻找一点“吉祥”取得安慰,或是精神上的依从和寄托。金鸡报晓,用海峡彼岸一位诗人商禽的话来说:“鸡是呼唤太阳的禽鸟”。仿佛已有万道金光迎着我们喷薄而至了,一个充满活力、朝气与健康向上的年代,将被“鸡”呼唤出来,伸手可触了。
鸡是一种鸟吗?现代人只见它徐徐挪移的脚步,从不见飞上天,因而对“鸟”的定位,产生质疑。陶渊明有诗云:“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原来鸡是栖息在桑树枝上,这是能飞的铁证。只不过由于被人家驯养的年代久了,翅膀久不张开,渐渐退化,更懒得“上天”了。但是那黎明即起,迎着蒙蒙的晨雾,向天边初现的红霞发出高亢的呼唤这一“天职”,依然是执行着的,一轮旭日冉冉升起,似乎,和普天下那向往光明,恪守催升任务的雄鸡们的歌唱是分不开的。鸡在阴暗而潮湿的“窝”里屈膝而伏了一夜,够气闷了。于是将满腔的抑郁,在一声疾呼中统统倾吐而出。当它伸直了脖子,使出全身力气,发出高亢昂扬的悠长欢呼的时候,那声音的确充满了力度,铿锵、激昂的“高八度”,其声远播,且引发了此起彼伏的“呼应”,形成了众鸡唱和的大合唱。哦,一个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正是以“呼唤太阳的禽鸟”的歌唱为前奏,而拉开序幕的。
“鸡鸣早看天”,农家的门一打开,勤劳的庄稼人踏着露水走向田野,无不是遵循着鸡的号令。在时钟和手表尚未被农民使用的年代,鸡的报晓便成为唯一的“号角”,不仅仅是计时器,而且是“动员令”。“闻鸡起舞”的故事,出自那个东晋人祖逖。他是一位有志报国的英雄人物,他“中夜闻荒鸡鸣”,便唤起了身旁同寝的伙伴,一起到晨风中挥剑习武,这不是一般的体育锻炼,他是想要“清中原而复济”,即振兴国家的有志之士。他的闻鸡起舞,不仅在于强健体魄,也在于锤炼意志。而雄鸡的高亢一呼,是蓄满了生命力蓬勃奔放的雄劲气度的。
鸡年说鸡,似不必介意于那鸡蛋或鲜鸡的产量及其市价之涨落,那未免大煞风景了吧,恐还是从鸡身上吸取一点精神的参照为好。“一唱雄鸡天下白”,这“一唱”中便充满了希望和力量,展现出前程远大、一派光明的胜利在望的欢腾。我们的国家正处在经济稳步上升,人民生活蒸蒸日上的最好时候,也为每一位有志之士提供了大展身手,创一番事业的有利环境。“鸡叫三遍了,还不奋起吗?”
不要辜负了那一声声热情的呼唤! (作者:耿林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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