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雾社事件
·事件起因
第一次雾社事件之幸存者,被安置于“保护原住民收容所”。在日本警方道泽驻在所“鼓励”下,再次有216人不幸死于非命。1930年11月10日道泽群总头目泰目·瓦利斯被抗日的原住民杀死,让道泽群怀恨在心。更由于雾社事件日本利用各部落之间的敌对,使用“以夷制夷”策略,利诱胁逼此二部族组成“味方原住民”袭击队,投入战事,造成雾社各族群之间的仇怨扩大。但是因日本政府决定从轻处分雾社事件的参与者,造成道泽群愤恨不平,4月25日,道泽群的壮丁组成袭击队,攻击雾社事件余生者居住的容所,被杀死及自杀者共216人。达到报仇目的的道泽群袭击队员,共砍下101个首级,提回道泽驻在所向日警“缴功”。此“保护原住民收容所”袭击事件被称作第二次雾社事件。
·后续迫害
事件前雾社是总督府理原住民政策的重点地区,尽管如此还是出现了大规模的反抗。因此总督府修正了台湾原住民的歧视政策,并且加速皇民化教育,对原住民做思想(洗脑)教育。并将原住民强制迁移到平地定居,过农耕生活。但到了1939年,日本人兴建了万大水库,原住民耕地遭到淹没,心血付诸流水。日本人又将原住民族人集体迁到北港溪中游台地,取名为中原社。而原居于雾社地区的赛德克族人,全部被移居到北港溪流域。
日本当局对于他们还不放心,又强迫他们迁离雾社到埔里北面的川中岛,继续进行持续的压迫。1937年这六社残众只剩下230人。
事件意义
自日本占据台湾之后,殖民当局采取了所谓“威抚并用”的“治理原住民政策”。这个政策的中心是通过建立最为野蛮的警察制度,使用最残忍的屠杀手段来迫使原住民屈服。即使是所谓“教化”,也同样是通过高压手段来实现的。所以像雾社这样的所谓接受殖民当局“教化”的“模范原住民地区”爆发反抗也就是必然的了。
雾社起义是反抗日本殖民当局残酷统治和压榨政策的一次大爆发。雾社参加起义的诸部落只有千余人,却敢于起来反抗殖民当局。面对凶恶的殖民者,宁可战死也不投降。这充分说明了包括原住民在内的台湾民众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不屈不挠精神。日本当局为了尽快地镇压起义,不惜动用包括毒气弹在内的武器对付只有非常简陋武器的起义民众,更加显示出日本在台湾统治的残暴。雾社起义对殖民当局的打击也是很大的。当局使用毒气的行径,遭到岛内岛外的同声谴责。台湾农民组合、民众党都发表声明、传单谴责使用毒气是非人道的行为;上海反帝大同盟发表宣言支持雾社人民的起义。当时的总督石冢英藏和台中州知事引咎辞职。
雾社起义是中华民族反侵略斗争史、台湾人民抗日史上光辉的一页!
现在,雾社已重建为“大同村”(原赛德克族谢塔喀群已被灭绝),成为台湾重要文史遗迹之一,村中多有纪念建筑供人访古凭吊。
在雾社入口公路左边斜坡有一座“观樱台”,是春天赏樱之极佳眺望点。观樱台畔竖起一座高大石坊,名为“褒义坊”,额题“碧血英风”,坊柱刻对联两副,其一曰:
抗暴歼敌九百人壮烈捐生长埋碧血
褒忠愍难亿万世英灵如在永励黄魂
褒义坊后建一座巨大的“雾社起义殉难纪念碑”,即400位烈士埋骨之所。纪念碑四周遍植松、杉和樱树,已郁然成林。
后人评说
台湾当局将日本人殉难记念碑拆毁,改立原住民纪念碑。现在的雾社(属南投县仁爱乡)当地设有雾社事件纪念公园。“台湾公共电视台”曾于2004年制作电视系列剧“风中绯樱”,即叙述这段故事;另长期关怀原住民的作家钟肇政亦著有长篇小说《马黑坡风云》描写此事件。为纪念奋勇维护家园的原住民英雄,发扬日据时期原住民反对日本政府殖民暴政的英勇气节,台湾“中央银行”在2001年7月发行以莫那鲁道为肖像的硬币以兹纪念,面额为20元。正面图案为台湾原住民抗日英雄莫那鲁道半侧面肖像。
台史学者张炎宪观察,台湾人于日本殖民时期的反抗运动,是以1915年的西来庵事件为分界。前期自1895年至1915年,是武装抗日运动时期;后期自1915年至1945年,是政治抗日运动时期,如台湾文化协会林献堂赴日请愿设立台湾自治议会。据台湾“总督府”统计,殖民时期,台湾当地的武装抗日行动共有14起;与韩国所发生的五百多起的情形相比,差距颇大,甚至韩国人更将曾任韩国统监的伊藤博文暗杀于中国哈尔滨车站。长期研究台、韩两地殖民史的台湾“中研院”研究员、台湾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周婉窈认为,韩国是个国家,台湾不是,所以韩国人有国破家亡的切肤之痛,因而各地群起反抗,台湾没有。
但也有学者论及,官方只言及反抗日本统治求生。但事实上并不完全只是如此,也是一种希望能与祖灵结合的求死事件。当莫那鲁道动手将妻子打死时,是希望将妻子送回到了祖灵的家。当众人自杀之时,心中并没有对敌人的恨意而是平静迎向祖灵。与其说是自杀,倒不如说比较类似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