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情系台湾

时间:2001-10-11 09:59　　　来源：

　　深入联络结友图兴　
１８９７年初秋的一天，一艘客轮，穿越东海碧波，从日本驶往台湾。客轮小，船上客人拥挤，而且颠簸得令人难受。一位中国青年，手扶摇晃的客轮栏杆，默默地凝望着基隆港。他就是与孙中山先生一起组织兴中会，反对清朝腐败政府的陈少白先生。

　　此行，他奉有孙中山先生赋予的重要使命。

　　孙中山先生出生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广东省香山县人。他的成长时期正是清朝腐化、外侮日亟的年代。许多有志之士，忧国忧民，纷纷寻找救国之道。帝国主义的入侵，中华民族之屈辱，使他极为悲愤。１８９４年他上书李鸿章，要求改革政治，遭到拒绝。中日甲午战争的惨败，打破了他的改良之梦，决心揭竿革命。１８９４年冬他与一些有志之士组织革命团体兴中会，提出"振兴中华"之要旨。１８９５年兴中会在香港成立总部，提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合众政府"的革命纲领，接着以香港为依托，筹划广州武装起事，因消息泄漏，尚未发动即被镇压下去。他迅即逃到日本，随后到英法考察资本主义。１８９６年途经伦敦险遭毒手。１８９７年８月中旬孙中山先生转抵日本横滨与陈少白先生共谋再次发展计划。两人分析了当时的困境，研究革命可能萌发之机。

　　两人在谈话中，对１８９５年《马关条约》清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的行径，极为义愤，他们共同关注着台湾同胞的命运。陈少白沉痛地说，台湾割给日本已几年，"不知被搅到怎样的地步"。他提到"我两人困守一方，无从发展"，希望能够到台湾活动，"把那里的中国人联络起来，发展我们的势力，岂不胜呆住在这里"。孙中山赞同少白的建议。

　　为了到台湾活动，陈少白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日本政界一些人物，包括即将赴台准备上任的澎湖厅长。并且请朋友写信介绍一些在台的重要人物，如台湾"总督"、"警察厅长"、"台北知县"等等。陈少白启程前还照例"到神奈川县求领护照"。那知事耍了个阴谋，欺骗他："你到台湾时，把你的来历说明，自能容你登岸，也不需要护照"。陈少白信以为真，也就不再要求办理护照。然而，这知事等陈少白走后，立即写信向日首相告发，要防范陈少白到台湾。

　　"嘟……嘟……"！客船的笛声打破了陈少白的沉思。摇晃了整整三天终于到了基隆港。他与船上相识的日本人一起到一个日本人开的旅馆寄宿。此人是到台南任高等审判厅长的。他们在船上谈的很投机，相约同行。栈房主要来客登记，陈少白写上"中国人"三个字。他要陈少白拿出护照。陈说没有。房主严肃地板着脸："凡容无护照的中国人，处罚甚重"。立即要陈回到船上去。这时陈少白才真正明白上了那"知事"的当。日占台湾不容许没有护照的中国人登岸。陈少白想，我吃了三天苦，现到了台湾，哪有回去的道理。他对房主说："你送我到巡警局去，我自有办法"。房主找来巡警，一同到巡警局。见到巡官。巡官看到陈少白一身和服的打扮，像是日本绅士。因此说"你不是中国人"。陈少白回答："我正是中国人"。这下巡官耍起"威风"来了。他拍着桌子，非要陈少白拿出护照，不然就"回到你来的船上去"。陈少白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没有办法，只好拿出好几位日本友人写给"台湾当道"的日本官员的介绍信为证明。巡官看后知道来人有背景，不敢怠慢，才把脸色改变过来，说要去请示。不一会，他回来对栈房主说，"署长已答应了。你领他回去，但他要到什么地方，总得先来报告"。从此，陈少白在台湾，每到一处都受到监视、控制。

　　从基隆到台北的火车上陈少白认识了一位自称"金矿师"的日本人，约着到台北找客栈寄宿，安顿好后，一同进餐，酒过几杯此人突然红起了脸："我奉劝你，好好把你的来历说出，你到底到这里来干什么？要不然恐于你有大不便处"。陈听后颇有些气："你不要白操心，我的事，你不要管好了"。看得出来，此人是派来监视陈少白的。过了一会，陈少白将名片给房主，请他到警察署处，说明陈少白在此，明天亲到警署相见。他们见陈少白的动作如此有来头，又见有权威官员的介绍信函，也就不问了。

　　第二天，陈少白到警察厅要见厅长，不巧厅长已回日本。他将介绍函给了代理人，并说明来台原意，看看朋友，看看风景胜地。此人看了信函说："很好，你可以随便住在这里，不过你到什么地方，先要告诉我们，我们好派人保护你"。后来陈少白去拜访台北县知事，那知事表面关切，又派他的外事课长特别招呼请饭，刺探陈少白的来意。

　　在台北人地生疏，寸步难行，后经人指路，他见到了广东香山人杨心如。此人系兴中会员杨鹤令的族弟，也是兴中会员，广州起事计划败露后逃至台湾谋生。当时已是一家办茶的洋行司账。他俩相见，握手相慰，这番快乐非同小可。一同见到茶行主管吴文秀。别看东家年龄不到３０岁，但十分老成，且有志气，相见之下，亲切如故。特邀陈少白到茶行住宿。故友新交，推心置腹，赤诚相见，有如归家之乐。在洋行的日子，陈少白经人介绍认识了广东大商赵满潮、容祺年等，相互关照，谈言革命，心心相印，十分投机。一住就是１０余天。相约到台南回来再叙。

　　到台南，陈少白的行动，毫无自由之余地，日本警察厅派了四个侦探，暗中监视，夜里还分开东南西北，睡在陈少白的寓所四邻。这种局面实难活动。呆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只好又回到台北，还是与杨心如共同商量，联系吴文秀等成立兴中会台北支部，会员５-６人。约又过一个多月，才初见局面。

　　驻台指挥惠州起义

　　１８９８年之后国内形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义和团运动在北方迅速发展，１９００年达到了高潮。孙中山认为这是在南方发动武装革命的大好时机。他与兴中会的领导人积极筹划起义事宜：一是以兴中会和会党势力为基础，作为骨干力量；二是与日本友人商议，组织义勇军并且共同筹措资金，待中国国内发动起义时，驶往中国支援起义；三是通过友人作日本上层工作，力求资金、武器上给予协助。

　　第一支力量是革命的基础力量，是完全可靠的；第二支力量也是有效的。在日本志士中确有人是真诚支持孙中山革命的。后来的实践证明，他们有的出钱；有的出力。如儿岛哲太郎赠助了３０００日元，中野德次郎贷款５００００日元；山田良政参与孙中山组织起义的力量，在起义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但是幻想日本上层来支持革命却是一大教训。日本殖民主义者亡我之心不死，占领台湾后，还妄想图谋中国内地，特别是厦门等沿海一带。孙中山后来回忆，当日本友人赴台湾会见在台的统治者时，他们表面许诺"起事后可以相助"。但实际上另有阴谋，条件是"若孙以己之势力搅乱厦门，为（日本）制造（割让）的借口，使得（日本）占领厦门，以后当可援助武器"。事实上日本政府对孙中山到台湾指挥内地革命始终是起破坏作用的。当孙中山到达基隆时，日本内务省总务长官电告台总督府："对孙逸仙阴谋要采取防遏方针"。特别对日本志士援助孙中山也明令"严格阻止"。日外务大臣还电告日本驻沪、汉、厦门和福州领事，要禁止支持孙中山的日本人"登陆，防遏其阴谋"。

　　这次起事的目标，孙中山先生本意是以香港为大本营在广州起事，夺取南方，建立南方的革命政府，尔后逐步扩大。然而，统治香港的港英当局禁止孙中山等领导人员上岸，临时研究改变计划，决定在惠州发动起义。这时孙中山在香港附近的船上召开临时军事会议。会议决定成立惠州起义统帅部，任命郑士良为起义总指挥；杨衢云、原祯为参谋，福本日南任民政总长，平山周任副总长。因为内部出现异议，又召开一次会议重新安排：郑士良任司令官，原祯任参谋长，杨衢云任财务部长，毕永年任民政部长，平山周任外交部长。这五人负有组织、指挥起义的重任。

　　孙中山的指挥大本营改设在台湾，视革命起义的情况再移内地。如是孙中山转渡台北指挥这次起事，历时４２天。军事部署：郑士良选择惠州归善县属的三洲田为根据地；这里党会啸聚，基础好；杨衢云、陈少白等在香港接济饷械事务，与之协助的还有一些日本志士；孙中山坐镇台湾指挥，依靠电报和革命志士兴中会员杨心如等传递信息。

　　革命第一仗以８０名敢死队为先锋，首战攻克沙湾，毙敌４０人，夺取洋枪４０支，弹药数箱，生擒清兵３０人；第二仗攻克镇隆，夺取洋枪７００余支，子弹５万发，马１２头等等；第三仗攻克永湖，夺取洋枪５-６百支，子弹数万发，马３０余头，生擒清兵数百人；第四仗攻克崩冈墟、三多祝等地。以２万余之众击败清军７０００余人，正向白沙进发。这时，革命军斗志昂扬，电告孙中山先生要求补充弹药武器以继续发展。孙先生以革命军连续捷报，也十分兴奋。即致电宫崎商请从菲律宾那里借用武器；自己则向日本在台湾的殖民当局接洽协助武器。但前者日本人中村在购买武器中的贪污行为败露而使这批武器被日本军部查扣；后者因为日本内阁易人，日本政府明令禁止向孙中山提供武器。致使接济武器的计划失败。孙中山在接济无源的情况下，只有电令革命军停止进发。全体军事人员除一部分返回三洲田外，余自解散。惠州起义宣告失败。这时，台湾日本殖民总督府奉日本政府之命，将孙中山和平山周驱逐出台湾。

　　发展组织发起革命

　　１９００年之后革命形势发展很快，１９０４年蔡元培、章炳麟等在上海成立光复会；黄兴、陈天华、宋教仁等在长沙成立了华兴会；武汉的革命知识青年成立了科学补习所；还有一些革命志士在各地成立了革命团体，如林森的福建学生会等等。孙中山非常高兴，当即联络各地革命组织酝酿成立全国的统一的资产阶级革命团体。１９０５年８月，孙中山到日本与黄兴等磋商，联合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以及其他革命团体，在东京成立同盟会。孙中山被选为总理。出版同盟会机关报《民报》。根据孙中山提议，同盟会通过"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革命纲领，后来孙中山把此纲领归结为民族、民权、民生三民主义。同盟会成立后，从１９０６年至１９１１年间一连组织了潮州黄冈起义，惠州七女湖起义，钦州、廉州起义，镇南关起义，广东钦州起义，云南河口起义，以及１９１１年４月两次广州起义等等。

　　在这些革命活动中，孙中山忙于奔赴各地组织、指挥，即使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他与同盟会骨干仍然关怀着台湾同胞的前途和命运，关心台湾革命力量的发展及其与内地革命活动的联合。１９０５年正当同盟会成立之时，史学家连雅堂和在台湾发动抗日事件失败后内渡广东的丘逢甲，都曾对同盟会的活动，作了桴鼓之应。与此同时，林森在福建的学生会会员集体参加了中国同盟会，在该会的台湾籍会员林熊征、蔡法平等同时成为同盟会会员。１９１１年４月２７日的广州起义中台湾籍会员许赞元、罗福星等积极参加了；同盟会会员林文、林觉民等从日本回到广州参加起义的费用３０００日元还是林熊征提供的。

　　在厦门，同盟会组织亦将组织发展到台湾同胞之中，１９０９年在厦门加入同盟会的王兆培回到台湾活动，１９１０年５月台北医学院学生翁俊明参加同盟会。同年９月同盟会漳州机关委任翁为交通委员，宣告中国同盟会台湾分会成立。１９１１年武昌起义时，台湾澎湖爱国志士，纷纷突破日军的阻挠渡海到福建投入驻军孙道仁部，后来孙被推选为都督，在台湾志士的支持和共谋下，于１１月９日攻下福州省城。他们之中卓有贡献者为章吉辅、林祖密等。之后，漳州入盟的王兆培偕同其他台湾籍同盟会员张聿怀、张培英等多人返回漳州协助光复漳州。这支台湾分会会员到１９１２年发展到３０余人，主要分布在台湾各高等学府。１９１４年１１月间会员已发展到７６人，因日本当局的限制被迫解散。

　　辛亥武昌起义不仅各省纷纷响应，在台湾的革命党人也领导台湾各族同胞响应孙中山的号召组织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为目的的起义斗争。从１９１２年至１９１３年间一连发生了革命党人组织的七次起义。其中影响大的，如：

　　１９１２年刘乾在南投、林杞埔一带发展了许多革命党人，于３月２２日夜，天还未亮即攻至顶林日警派出所，杀了日本警察数人。拟退回山中，以图再举。日军闻讯，派兵围困，抓了刘乾等多人，判处刘等８人的死刑。

　　同年６月黄朝等人组织革命党多人，准备起义，因事被泄，黄朝等被捕壮烈牺牲。

　　９月，陈阿荣又在南投发起革命，当地群众热烈参与，一时间发展数百人，目的是驱逐日本殖民主义者，但因事发又被日本统治者镇压下去了。之后还有几次也因机密泄露被镇压了下去。影响最大的是罗福星组织的起义斗争。罗本人于１９０５年参加同盟会，１９１１年参加广州起义负了伤，后又到爪哇再谋起义。武昌起义爆发时，罗率领爪哇所募民军２０００余人回国参加。１９１２年１１月他接受同盟会和孙中山先生的派遣返台图兴。这时他也接到了刘士明先生的信，请他到台湾组织革命党，驱逐日本侵略者，光复台湾。他非常高兴，立即渡海，在台湾苗栗地区设立秘密组织，并以台北大稻埕为联络地点进行活动。他们以"华民会"、"三点会"、"同盟会"、"革命会"等名义，发展组织，至１９１３年３月，已在台北、基隆、新竹、桃园等地发展革命党人１２万人。其中坚人物为江亮能、谢德香、黄光枢、傅清凤、黄员敬等。

　　他们之间联络多用电报往来，暗号是：母氏（孙逸仙），婶姆（黄兴），娘（黎元洪），夫妇（参众两院），家掌（福建都督），副家掌（台湾华民会馆），店主（刘士明），君子（十二志士），正字（华民秘密会馆），妾（孙都督），副妾（广东都督），电话（敢死军），人力车（海军），大旅卅瓦（正司令官），小福卅瓦（副司令官），渡舟（战舰），添丁（助兵），元字旅（旅长），黄字瓦（团长），北王（队长），荒字瓦（班长），宇字瓦（营长），北部洒（台北），中部洒（台中），南部洒（台南），代足茶（北京），代员日本布（南京）……等等。来往相当秘密而严密。

　　罗福星发布的宣言书洋洋几千言，通篇洋溢着对我中华的爱心，对日本殖民主义者的深仇大恨。他写着；我中华"面积，占五大洲，六大洋三分之一，为世界冠；人口最多。我台民来自中华，台民于十数年前，有志维新，痛心亡国奇耻，且邻国（日本）苛政，实诸君所痛也！""日本灭我"台湾于十有九年，而人民受害已非浅鲜？比如："今日剥我皮肤，四五年后，削我骨肉；八九年后必吸我骨髓矣！"他叹息："哀哉我台民！既自日本亡我台湾，夺我财产，绝我生命，日本苛政，无所不用其极，岂有诸君甘心长受此苛政之下乎？"他接着列举了日本统治台湾十一大罪状。以图唤起民众推翻日本殖民主义。

　　几年之间，罗福星发动起义四次多，不幸叛徒出卖，罗福星等９２１人被捕，罗福星等２０人光荣就义。临刑前罗福星写下"祝我民国词"和"绝命词"二篇。牺牲时他从容高歌，神色不变，表现革命志士的英雄气概。台湾人民这样一场革命运动就被日本统治者镇压了下去。

　　几赴台岛影响深远

　　１９１２年８月，宋教仁得孙中山同意，以同盟会为基础联合由立宪派旧官僚组织的四个政治小团体，把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１９１３年２月第一届国会大选中，国民党获得多数票，袁世凯大为恐慌。１９１３年３月宋教仁在上海车站遇刺身亡。孙中山从血的教训中认识到袁世凯专制独裁的野心，决定兴兵讨袁。１９１３年６月袁世凯向南方国民党人控制的地区发动进攻，国民党被迫应战。７月１２日在孙中山指导下，李烈钧在江西宣布独立，发表讨袁通电。黄兴到南京宣布讨袁。上海、安徽、湖南、广东、福建、四川等地宣布独立。这次反袁斗争中，台湾同胞积极参与，同盟会员翁俊明、杜聪明曾密谋设计用下毒的办法，毒死袁世凯，因故未遂。这些就是历史上讲的"二次革命"。但由于寡不敌众，"二次革命"失败。孙中山、黄兴被通缉，再次东渡日本。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孙先生仍然想念着台湾的革命活动。在日本挚友的帮助下，秘密乘船先赴台湾，再转日本。同行者有胡汉民、李朗如、梅光培数人。为减少目标，李、梅赴港，胡汉民随孙中山，同时船上谢绝国内的其他乘客。孙先生到台北，停留１０余天，继续其革命活动。他接见了在台的老同盟会员也是国民党员翁俊明和杨心如，了解情况，征询今后的意见；还为日本友人书写"博爱"，"同仁"等条幅。孙先生拟约黄兴会合，共定下一步的决策。但日本政府极力阻挠，日外务大臣给总督电文说："帝国政府认为，以防止与此次骚乱有关之领袖来本国为上策"。要求台总督执行此项方针，用适当方法"劝告孙改赴日本以外之其他地方。由于孙中山离台后执意留在日本，后来日本政府允许其暂时留下，但要黄兴离日去美国。硬把孙中山与黄兴隔离分开，明显这是阻止他们共同筹划革命的阴谋。

　　１９１６年袁世凯病死，张勋复辟，继而段祺瑞专权，孙中山发起护法运动。１９１７年８月，孙中山联合西南军阀在广州召开非常国会，９月成立了以孙中山为大元帅的护法军政府，随即出师北伐。不久南北军阀勾结酝酿议和，孙中山极力反对而无效，被迫辞职，护法运动失败。孙中山痛斥南北军阀"一丘之貉"。孙中山为寻找革命出路，与国民党人共同商量，拟以台湾作为大陆以外的革命基地，并决定亲自赴台，会见台湾同胞，发表意见，宣传主义，唤起民众意识，鼓吹爱国精神，作一些革命的基础工作。１９１８年６月初，孙中山先生与戴季陶等抵达台北。但日本驻台湾总督不愿意孙中山与台湾同胞接触，因此当船靠台湾时，台湾官宪即派员至船上会见，并护送上岸，多方阻止，第二天即要孙中山乘该轮至日本。孙中山此行的计划落空。

　　孙中山在台湾的革命活动，虽然没有形成大陆以外的革命根据地，但他多次工作和组织发动的影响深远，给予台湾人民革命斗争极大的鼓舞。辛亥革命前后台湾人民的反日斗争一浪高于一浪。接罗福星起事之后，１９１５年西来庵人民又发起大规模的起义斗争。当时余清芳等人以台南附近的西来庵为据点，建立组织，号召台胞"尽忠报国，恢复台湾"，参加者遍及南北各地，因事机泄漏，余清芳仓卒集合１０００多人和附近农民３０００多人发起起义，与日军血战七天七夜，终归失败。余清芳等９０３人被杀害，附近２０多个村庄居民惨遭大屠杀。

　　１９１９年"五四"运动前后，马克思列宁主义传入中国，中国革命面貌为之一新。孙中山在绝望中看到前途和希望，提出"以俄为师"，努力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发起新的北伐革命，不幸孙先生因积劳成疾，于１９２５年３月１２日逝世。临终遗言，号召全国人民实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坚持反帝、反封建、共同奋斗，完成他的未竟事业。

　　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生前深情系着台湾同胞，台湾同胞也深情怀念着孙中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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