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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蒋经国监看民进党成立全过程

时间:2010-09-28 15:55   来源:中国新闻网 

  台湾“今日新闻”2010年9月28日摘录《玉山周报》文章,讲述民进党创党历史,文章透过蒋家警卫的口述回忆当年民进党成立的情景,报道称,民进党组党是蒋经国一手主导的,民进党的组党会议,蒋经国监看了整个过程。民进党的成立,可能并不是坊间认为的“民进党当年在圆山大饭店组党时,国民党竟然一无所知,等到组党完成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国民党就算要抓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文章摘编如下:

  随着口述历史与原始资料的出土,民进党的组党,形势在国民党与蒋家的掌握之中,随着江南命案与十信事件的接连发生,不仅重挫国民党的政权形象,更使得蒋经国只得宣布解严与开放党禁。

  1986 年9 月28 日,党外人士齐聚于被视为蒋家王朝权威象征的圆山饭店,成立了台湾第一个反对党-民主进步党。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蒋介石退居来台,选择在环境清幽、视野开阔且远离市区的半山位置,建造圆山饭店,这栋中国宫殿式风格的建筑物,被视为蒋家王朝权威象征。上世纪80 年代,在圆山饭店发生一件改变台湾历史的事件:民进党组党成功,1986 年9 月28 日,党外人士齐聚一堂,成立了台湾第一个反对党-民主进步党。9 天后,蒋经国在总统府接见美国《华盛顿邮报》董事长葛兰姆女士时,宣布即将解除台湾地区戒严状态,并承诺解除党禁。

  ● 严加监控 党外竞选造势活动

  在蒋家威权统治之下,党外人士组织反对党,形成强而有力的制衡力量,影响台湾的政治发展,民进党组党成功,成了改变历史的重大事件。对于民进党的成立,坊间存在一种说法,认为“民进党当年在圆山大饭店组党时,国民党竟然一无所知,等到组党完成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国民党就算要抓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随着口述历史与原始数据的出土,可能真相不是如此,民进党的组党,是在国民党与蒋家的掌握之中,不是“一无所知”,也非“生米煮成熟饭”。民进党组党的形势,是在国民党的控制之下,民进党组党之后,蒋经国于10 月7 日接受美国《华盛顿邮报》和《新闻周刊》访问时,率先预告台湾将要解严以及开放党禁的消息,表示任何新政党必须:一、遵守“宪法”,二、支持“反共”,三、与“台湾独立”划清界限,而于10月15 日国民党中常会中,通过解严和开放党禁的决议。

  党外人士筹组反对党,风起云涌,1986 年5 月1 日,许信良等人在纽约市集会,准备要成立“台湾民主党”,国民党当然会注意到此事对台湾内部所造成的影响,从5 月到组党之前的这段期间内,党外公政会在各地的分会纷纷成立;8 月9 日,首都分会在金华中学举行“组党说明会”,8 月15 日,党外公政会与编联会在台北市中山小学举行“行宪组党说明会”;8 月24 日,党外选举后援会成立,9 月7 日,《时代》杂志刊登党外编联会“组党工作小组”研拟之党纲草案;而在谢长廷所著书中,也曾提到,他曾就“民主进步党”这个党名,事先对各党外人士发出过问卷调查。

  当时还是戒严时期,国民党透过情治单位对党外人士的活动,一向密切注意,当时组党的情势既然已经发展到公开举办说明会,党纲、党名都已万事俱备的地步,情治单位怎么可能还会不对党外人士的竞选造势活动严加监控,不去留意组党筹备工作的进展?谢长廷公开对党名发出问卷调查,情治单位能够不掌握这个警示性的情报吗?更荒唐的是,还会让他们在圆山饭店组党完成之后,才发现已经措手不及,没办法预先阻止?这种天真说法,未免也把当时情治单位的监控能力,整个都看扁了。

  ● 沙盘推演 情治单位广泛布建

  在民进党组党之前的密商阶段,情治单位早已经透过领导内线布建的网民,对整个情况有过全盘的掌控和演练,据当时任职台北市调查处处长的邹纾予表示,“调查局”高层长官早在组党之前便已完成整个沙盘推演,并在国宾饭店开了好几个房间,在一个礼拜的时间之内,分别邀集各个重要的内线布建,一一交付各自负责的任务,在所有的交付任务和组党过程之中,都安装了俗称“小老鼠”的窃听器,对整个过程加以全程监听纪录。情治单位深度介入、全盘操纵整个组党的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任职“调查局”中山站的调查员白瑄出版有“全民公敌调查局”一书,他透露每个月都会接到总局指派下来的任务,在组党的一个月之前,这些先前的准备工作,包括任务的分配、内线布建的联络、情报的掌握、搜情的方式、特殊状况的应变等等,几份有关的重要公文都已经下来了。每个可能掌握现场状况的调查员,可能都只接到自己所负责的那部分任务,对于整个任务的全貌,也因所担负任务的轻重有别而有不同程度的了解。他曾代表中山站,到中山分局去开过两次联警会议,那是由所有情治单位,包括官邸警卫队、警备总部、宪兵队等,所联席参加的。

  白瑄表示,到了928 组党当天,现场一切的状况既然都已经过沙盘推演,等于是在照表操课,当天中山站里的电话和传真机一直没有间歇过,大家都在忙着接收、传发来自组党现场的情报,从整个任务的划分而言,当时已经可以算是临场应变、机动指挥、验收成果的最后阶段了。

  ● 拉线布置 情治人员早就定位

  白瑄书中还访问曾经担任士林官邸、服侍过蒋介石、蒋经国的无线电随从,化名“铁金刚”口述历史。警卫队是蒋氏家族来台之后,多年以来一脉相承的一个特殊警卫系统,警卫队有点类似是贴身侍卫、或是从前的禁卫军,他的自述有一定的真实性:“除了与国民党有关的国际性会议以外,圆山饭店开放给外面的团体前去开会,尤其是非国民党的党外团体,那次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当时我们也没多作猜想,直觉的就认为上面会有那样的安排,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在正式开会的前几天,我们就接到上面来的命令,内容大致上是说:党外人士在圆山饭店开会时,不管里面发生甚么事,我们都不能插手,我们负责外面的门禁,对于没得到准许、要从外面进去的人,一定要加以阻挡。

  一般有重要会议在圆山饭店召开时,都是由我们警卫队负责布置场地、安全检查、以及铺设音响和录像设备的线路,这些工作一定都是由警卫队从头到尾完全亲手负责,绝不假手于他人,即使是“调查局”的人都不准插手。我们当时被分派去布置的录音、录像设备,都是相当公开的,录音和录像的地方,是在圆山饭店的地下室的警卫室。能在圆山饭店开会的人或团体,一般都是跟国民党有关系,而且也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人物。到场开会的人,看到现场的录像设备,当然也都一定都会了解到,现场所有的开会情形,都会有录音和录像的纪录存盘。这一切的拉线布置工作,至少都是在两天之前就要开始安排,布线、测试、检查等工作,一定要事先反复的检查,以确认正常无误。

  ● 组党会议 蒋经国监看整个过程

  民进党组党当天,由官邸警卫队负责在圆山饭店里外布岗,当天早上7 点多我们已经就位完毕,一直到下午组党完成后才完成任务。当天我们都是穿便衣,身上佩带着一个梅花当标记,完全不携带任何武器或通讯器材,以免暴露真实的身分。而且每当有外面团体要前往开会时,现场的服务人员,一定都会全部改由警卫队的人去担任,像以前圆山饭店二楼的咖啡厅,总共也才14 张桌子而已,服务小姐却要分成3 班,每班都有20 多人,这些小姐都是蒋夫人亲自指定训练的,其中有很多人,都是透过警卫队的关系安排进去的,同样的,其它的一切饭店服务人员,也都有许多布建的备用人手。

  因为圆山饭店是蒋经国经常要进出的地方,平时就长期驻有带枪的警卫队员,安全警卫的要求当然是特别的高。饭店附近都是军事重地,前面出入只有两条单行道,门禁相当严密,如果在里面发生任何事,保证绝对是一个也跑不出去,当然,外面的人想要硬闯进去,也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在那个时候,要申请到圆山大饭店开会或进行甚么活动,一定要经过士林官邸联合警卫指挥部的核准。当时标准的申请程序,要先经过士林官邸的警情中心,警情中心通过以后,还要通报剑潭派出所支持。而所有配合出勤的单位,包括了士林官邸、联合警卫、宪兵营和梅庄(便衣警卫队),负责整合调配的中心,就是‘联合警卫安全指挥部’,简称‘联指部’。联合警卫指挥部是直接向蒋经国负责的,如果党外要租借圆山的场地,蒋经国当然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当天出动的人员,包括官邸警卫队、剑潭派出所、圆山宪兵队等,就我所知,大概至少两千人左右。我们主要是负责一楼里外的安全,以及音响设备、录音、录像等安排工作。当天二楼还有许多国民党的重要人物在上面,也许是在监看整个组党会议的进行吧,当天二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安全工作也是由其它的单位负责,佩带的标记也不同,以我们的梅花标记,是不能上到二楼的。至于在二楼的究竟有哪些人,蒋经国在不在那里,我们在下面的人是无法得知的,但是蒋经国当时必定是在某处监看整个组党的过程。

  对于党外在圆山饭店组党的事,当时一个很直接的想法就是要就近监视,必要时就来个瓮中捉鳖,一个也逃不掉。而且如果场地不是选在圆山饭店里面,光是警卫工作的安排就很困难,一些音响设备的拉线工作也会增加很多问题,对于外界所谓国民党事先对该事一无所知的说法,也只是当作笑话来听。而我也真的一直没有想到,民进党的整个组党过程,竟然会是蒋经国所一手主导的。”

  ● 民进党应正视历史真相

  基本上,警卫队和“调查局”的任务定位是不同的,警卫队一向都是公开行事,就像身上的配枪也是公开的佩带,遇到紧急状况时随时可以开枪防卫。而“调查局”的工作都是秘密性的,大多只能隐身在黑暗中私下进行,监听设备也大多是以埋设暗线为主。警卫队是负责去布设公开的影音设备和线路铺设,而“调查局”也事先就在会场装设了秘密监听的特殊设备,警备总部当然也曾预先作过一些必要的布置工作。

  较为骇人听闻的是,这名蒋经国侍卫说,在以前党外或现在民进党的高层人物当中,应该有好几个情报局安排的人在里面,像以前朱高正和蒋经国的关系就很微妙,他曾多次秘密进入大直的七海官邸,直接和蒋经国面谈。当初在“美丽岛事件”之后,他也曾经是奉蒋经国的命令,前往高雄下达蒋经国手谕的几组警卫之一,制止继续把“美丽岛事件”扩大。当初他在官邸时,也曾接到总机转错,要直接和蒋经国通报的电话,通报内容已经不大记得,不过对方的身分一定不仅只是网民,而是情报局直接指派在党外,可以向蒋经国直接通报的人。

  对蒋家与国民党而言,江南命案与十信事件的接连发生,不仅伤害其政权的形象,而许信良在美国成立台湾民主党,美国参议员肯尼迪等人设立台湾民主化委员会,民主化潮流已蔚为风潮,无法阻挡,蒋经国会同意民进党组党,应该是考虑到反对党在台湾成立的话,比较容易监控。

  据郝柏村的日记述说,蒋经国指示“政治革新小组”,对党外人士组党应该避免冲突、冷却处理,甚至同意他们到圆山饭店开会。

  政坛盛传,民进党曾在台北市国宾饭店开会,当时传闻没人敢出借场地给民进党,还是透过国民党重要人士出面与国宾饭店协商(国宾饭店董事长许金德时任国民党中常委),提供当局保证才顺利借得场地。

编辑:何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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