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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要的婚姻

时间:2012-06-04 13:45   来源:中国台湾网

  婚姻对男性来说总是美妙无比。当丈夫把熏肉带回家,妻子很快将它烹调好摆在餐桌上;享用完,洗好盘子后不久,妻子就要和丈夫一起上床,满足丈夫的另一种需要。在婚姻生活里,丈夫就像是一只在自己最喜爱的窗户底下享受阳光爱抚的猫一样,享受婚姻的好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对一个有家的男人而言,家就是他的城堡,他就是城堡的主人。

  总而言之,结婚的男人要比任何人都幸福和健康,可以说,婚姻对男人有延年益寿的作用,单身男人的死亡率要比结婚男人高出94%。虽然大多数妻子的寿命都比丈夫长,但她们对婚姻生活的享受却比不上丈夫。如果以幸福程度衡量的话,最幸福的人应该是有家庭的男性,其次是单身女郎,第三是妻子,最惨的是单身男子,因为他们始终在孤独和焦虑中挣扎。

  在过去,男人结婚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常规的、合法的性宣泄对象;而女人,如果她没有一个富裕的父亲,那么婚姻就能给她提供生存的物质条件。双方各取所需,幸福反而成为次要的东西,如同“婚姻面包”里的葡萄干,有没有都无所谓。如此一来,夫妻之间的感情就会有起有落,但除非严重恶化,夫妻关系通常都能继续维持。毕竟两人共同建立起一种生活,组建了一个家庭。还有,不管他们清不清楚两个人在社会中所处的准确地位,但他们还是能意识到他们是文明社会这长长链条中的一个环节。

  时代在变。现在,性就像买份早报那样容易得到,男女双方之间也没有什么承诺。女人也发现,经济独立和感情独立的大门已经大大向她们敞开,婚姻不再是为男人提供性和服务的回报,而是建立在感情的互相慰藉上。现今,人们结婚是为了有人能关心自己,当自己发生什么事时有人能知道。

  婚姻已不是制度,而变成了一个过程,只有适应这种变化的人才会获得婚姻的成功。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伴侣。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今天和我们结婚的是这个人,明天和我们生活的还是这个人。但是,也有很多人在结婚后不久匆匆离婚。目前,离婚率正呈上升趋势,几乎每秒钟就有一段婚姻以离婚告终。就是说,看起来会相伴永远的伴侣说不定明天就会离去,所以每个人都要改变心态学会适应这种情况。但男性通常比女性更加不适应婚姻的剧变。他们发现适应非常困难,不仅因为他们在婚姻中享受了比女人更多的实惠,还因为他们对变化非常反感。

  关于男性讨厌变化这点,我在这里稍微延伸一下,因为男性的这个特点表明了男性对婚姻所持的态度。男人是欢迎变化的,例如换一辆新车,到另一个城市升迁工作,但是对你改变房间的装饰和自己的发型,他肯定会反对。

  我认识一个在遗传工程学上非常有成就的科学家,也许他的研究会改变人类的命运。可是这个科学家却对妻子换掉了他所喜爱的沙发套而暴跳如雷,但他并没有不喜欢新换的沙发套。这个科学家一生致力于揭开生命的奥秘,试图改变生命的形态,却无法忍受改变沙发套这样的小事情。男人往往都是这样。

  女人在面对丈夫的批评时最好保持沉默。许多女人为了讨好丈夫而刻意改变自己,这通常适得其反。

  “你太啰嗦了,絮絮叨叨没完!你让人说句话可以吗?”

  “又是烤肉卷?难道你就不会做个其他的菜吗?”

  “上帝啊!你看起来简直像个圆形罩子,为什么你不减一下肥?”

  当妻子听到这些抱怨时,都会努力改变自己。

  结果,某天邻居来家里玩牌,妻子便努力控制自己不多说话。当他们的客人离开后,她丈夫说道:“你今晚是怎么了?坐在那里像一块木头疙瘩。”她丈夫当初爱上她一定程度上是喜欢她的健谈。

  另一个女人不厌其烦地翻看食谱,寻找新的而又符合预算的菜式。但当她把做好的菜端上饭桌时,丈夫抗议了:“这是做给一个很饿的人吃的饭菜吗?我的汉堡和烤肉卷呢?”其实,他根本不想妻子改变菜式,他只是想小疯一下,减点体重。

  这几年,减肥似乎成为人们的头等大事。有一系列的研究报告表明,凡是听从丈夫的建议、为讨好丈夫而减肥的女性,最终减掉的不仅是体重,同时也会减掉一些其他东西。

  研究者跟踪了12对妻子大幅度减肥成功的夫妻后发现,其中有两对离婚,一对分居。其他夫妻也都表示,自从妻子减肥达到预期目标以后,夫妻间的关系反而变得更糟糕。仅有一对夫妻没有受到妻子减肥成功后新体形的影响。

  “女人会因此变得更自信,”威斯康星大学的精神医学教授约翰?马歇尔博士说,“但是丈夫却变得不开心。他们嫉妒、充满焦虑,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表现出阳痿。”其实,男人并不是真的希望他们的妻子去改变。相比妻子变瘦后的新模样,他们反而希望她们的身材回到以前胖布丁的样子。

  在婚姻生活中,能让男人感到愉快的唯一变化是在性事上经常有些新花招。除此之外,无论是妻子本身还是日常生活,男人都愿意保持以往的模式。他们结婚的目的,就是希望一切以他们的需求为中心,围绕着他们转,就像他们的父亲和祖父那样。

  许多男人会把妻子视为自己的母亲。“妻子变成一个支持系统。她必须调节丈夫并满足丈夫,给他一个家,使他能够安心于外面的工作,有安全感。”纽约的一个精神治疗专家埃伦?沙涅尔说,“对很多男人来说,他们一旦想到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他们在外面就会更加有作为。若缺少女人,他们就可能无力建立一个家庭。”

  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对做丈夫的“支持系统”感兴趣。她们都希望丈夫能视她们为平等的伴侣,而不是家庭生活中的特殊角色。权利运动的盛行使得女性开始向男性争取权利和利益,男人虽然明白却不乐意让出,这导致许多团体发生内讧,最终的结果是团体分裂,成员退出。

  人类学者玛格丽特?米德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过:“现今,没有人能够完全懂得婚姻,所有婚姻都必须重新考虑。这就像纽约的地铁,站台没有地图,你必须搭上一趟地铁才能发现自己坐错了车。婚姻也是这个道理,在做对一件事情之前你必须得犯错误。”

  婚姻当事人拥有双重身份可能是结婚形态的最大变化。夫妻双方都外出工作的情形自古有之,而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在美国至少有一半的家庭都是夫妻同时外出工作的。男性就如同踏进了一块陌生的、没有地图的、未经调查的处女地。

  在夫妻彼此都有双重身份的家庭中,男方常常有被欺骗的感觉。他们得不到像一些朋友和同事——妻子在外头没有工作——那样的关怀和照顾。(这里,我说的是大多数男性的感觉,并不包括对此非常享受的一部分人。)每天回到家,不仅晚餐没有准备好,他还必须得自己从洗衣机的圆筒里翻出袜子。床铺也没人准备。他怀念过去妻子全神贯注地听他讲办公室趣闻的日子。但现在情况相反了,妻子也要求他能听听她的办公室故事。她还希望在她哄孩子入睡时,他能去洗掉盘子。

  目前这种局面波及范围极广,已经无法恢复到从前。打个比方,这已经是一股势不可挡的潮流,而不是一阵绵软无力的涟漪。不少男性对此大胆挑战,但他们必定会失败,因为潮流是无法阻挡的。

  安德烈娅是一名保险公司的索赔调查员,最近她总在诉苦。她上了一天班回家,想坐下来放松放松,和丈夫凯文聊聊天。可是每天晚上回到家,总是看到凯文和他母亲通着电话,谈论今天公司发生的事,如上司说过的话、前台小姐在午餐时出去了两个小时、假日计划到哪里去,等等。放下听筒之后,他就会为自己弄一份饮料,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报道,直到安德烈娅把晚餐做好。当安德烈娅问起他今天过得怎样,他就开始不停地嘟嘟囔囔;当安德烈娅想和他谈谈自己时,他就开始哈欠连天。

  有一天晚上,安德烈娅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你可以和你妈妈说上几个小时,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谈几句?我把我的薪水都存入我们共同的账户里,但是你却从未对这个家做过什么?这到底怎么了?”

  “我的妈妈会照顾我,”凯文口气强硬地说道,“她同样会照顾我父亲。他下班回来从来都不会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家,也从来不用等一个多小时才能有饭吃。”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第一个回到家就不能帮忙准备晚餐。我们和你父母不能比,你妈妈不用工作。”

  “你不要再啰嗦了,妈妈从来都把家庭看得最重要。”安德烈娅气愤地站起来要离开,因为凯文非要说她不如他母亲,也不是个好妻子。

  安德烈娅觉得凯文太孩子气了,她感到可气又好笑,而后觉得十分伤心。几天后,她提议两人去找个婚姻问题咨询师谈谈,同时解决凯文说的那些他被忽略的感受。

  “我们不需要去找什么咨询师,只要你像其他女人一样待在家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什么像其他女人?”安德烈娅问道,“你要我整天待在家里干什么?我爱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凯文不屑地说,“你最好想一想,哪个对你更重要,是工作还是我?”

  解决这个问题比安德烈娅想的要简单,凯文就是不想她出去工作。假如安德烈娅待在家中,他可能又会埋怨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没有给他擦亮皮鞋诸如此类。他本就没有打算去了解安德烈娅心里的想法,哪个人会想要这样的婚姻呢?

  对于男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男性,他们虽宣称支持女权运动,但还是希望婚姻以丈夫为中心,就像他的父亲和先辈过去那样。众所周知,事业是一个男人一生的中心。当你问一个男人他在干什么,他十有八九是这样的回答——“我正在和海龟牌拖拉机公司谈业务”,或者“我正在三柱门股份公司见客户”。无论他是个小小的文员还是个审计员。

  调查显示,人们普遍认为男人的工作价值高于受教育程度。例如,和仅从专科学校毕业,却在经营公司的男性相比较,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职业高尔夫球选手,社会地位就要低一些。做妻子的也是这样。即使她是位很有声望的生化学者,同时和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男性结婚,她的身份还是比不上一位董事长夫人。也就是说,即使现代社会,妻子的社会地位还是要靠丈夫的工作来决定。实际上,家庭主妇越来越被看做一种身份的象征。尽管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认为,但“家庭主妇”这个标签被不少女人用来介绍自己的身份,以此来显示她们的社会地位。

  有意思的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男性和董事长的妻子有更多的共性,普林斯顿大学男子的妻子和董事长也表现出更多的共性。心理学家对189个分别具有单一身份和双重身份的家庭进行比较后发现,双重身份家庭的丈夫和来自单一身份家庭的妻子都感觉生活不快乐。

  妻子外出工作的丈夫通常有许多担心,诸如身心的健康、两人的住所、是否应该搬家、在工作和生活中对方会不会出轨。总之,他操心很多事情,有时甚至不知如何向妻子表达爱意。其实女方也常常有类似的担心。

  在他们的眼里,男子汉形象发生了动摇。有个在外工作的妻子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干一些家务活,也就是家庭主妇的活。他们很爱他们的妻子,但还是觉得这种婚姻里缺少了点什么。

  家庭主妇也有类似的情况,她们可能认为自我尊严不够,经常胡思乱想,为健康、婚姻和孩子等担心。有时会变得非常忧郁,和有妻子在外工作的男性具有相同的观点。

  妻子是家庭主妇的男性也有他们担心的事。当然,他们的担心和妻子在外工作的男性的担心在性质上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担心的是通货膨胀、战争爆发、种族冲突、能源危机、股价大跌等。这些事情会使他们夜里无法安眠,但他们会感觉自己非常健康。他们感觉每一天都在向新的世界挑战,因此,他们觉得自己的婚姻生活非常美满。

  在外有工作的女性,她们的感觉和妻子是家庭主妇的男性很像。她们自信、快乐、健康,对自己的工作和婚姻都很满意,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东西。

  家庭问题研究者得出了以下结论:“妻子在外工作的男性,他们会觉得妻子的照顾减少了,在家里的地位没有了,自己的责任却增加了。对于结婚的男性来说,他们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来自他们的妻子能同时兼任女佣、女管家和母亲的角色。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在家庭的中心地位和随之而来的支配权。”

  一个办理过很多双重身份家庭离婚案的律师指出:“有些婚姻会因为妻子的工作而增强彼此之间的感情交流,但与此相反的情况也不少。只有这些足够自信、工作出色的男性才不会感到妻子的事业成功是一种威胁。”

  在妻子为什么外出工作这件事上,男人很难和妻子达成一致。根据A.C.尼尔森的调查,五名女性至少有三名认为家庭需要一笔钱支付额外的开支,如孩子们的夏令营、第二辆小汽车、一个新的厨房、一次举家旅游等。仅有19%的女性是因为兴趣而工作。她们的丈夫可不这么看。五个男人会有三个回答说他们的妻子是因为喜欢工作而工作,仅有29%的会回答说家庭需要第二笔收入。

  有几家大的广告代理商对妻子具有双重身份的家庭做了调查,想了解她们的丈夫参与了多少家务活,以此确定是否要对男性做冷冻食品、洗涤剂和节能器的广告投放。但调查结果几乎是一致的,男人都说得好听,承诺要承担多少家务,但实际去做的很少。一位调查主任表示:“男性不应该进厨房的观念依然存在。”

  根据另一项调查,80%的男性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做全职工作的同时,也能够肩负起干家务活、外出购物、照顾孩子等职责。对于男人对家务的看法,专家们做出以下解释:“今天的男性,也许能了解到家务活是多么繁杂,也能体谅妻子的辛苦,但还是沿袭了传统观念,认为做家务是妻子的主要职责。”

  另有一项研究表明,虽有35%的丈夫认为用吸尘器打扫房子是一项可接受的家务活,因为这并不影响一个男人的形象,但实际上仅有27%的男性动过吸尘器。“对男人来说,他们宁愿接受妻子是一个冷峻的脑外科医生,也不愿意接受把她从洗衣、清洁厕所这样繁杂的苦差事中解放出来。”研究者调侃道。

  男人很清楚,自己在妻子心目中的分量已经逐渐减轻,而女人正纷纷逃离孤独的家庭环境,进入办公室、研究所、大卖场和股票交易所。比起以前躲在家里的时候,她们打扮得光鲜时尚,富有魅力。交际圈子也广了,每天应对不同的挑战,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充满激情,而且还有收入。唯一不变的事情是她们还得干家务活。每天晚上回到家,看到的依然是满桶的脏衣服、水槽里堆积如山的餐具。懒惰的丈夫虽然知道应该帮忙做点什么,可顶多也就是洗洗自己的内衣。总是极不情愿地做一点不得不做的事。

  结果,有工作的妻子平均每周要做26个小时的家务,而丈夫却只做36分钟。至于照顾孩子的工作也是这样。有一项长达3年、选择了1,400对夫妻的调查,妻子都是双重身份,而且都有11岁以下的小孩。调查结果是,愿意帮忙照顾孩子的丈夫仅有20%。

  不仅仅只有美国男人不愿意干家务活。丹麦的职业女性每天要花3个小时干家务活,而她们的丈夫仅干15分钟。对此颇感惊讶的内政部长表示:“如果男女要在外面平等地工作,那么,在家里也应该平等地劳动。”部长承认他的这番呼告并不会使多少丹麦男人从此改变观念。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苏联,尽管苏联的宪法也主张男女平等。在那里,没有工作的妻子极为少见。苏联的一项调查显示,妻子在下班后几乎干了所有的家务活,还要花上数个小时排队去买食物。而她们的丈夫这时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和他的朋友们喝酒,直到妻子将食物买回家,做好,端上饭桌。

  在美国,真正的英雄是蓝领工人。他们不太谈论女权运动,也说不上什么话,但他们要比他们的白领邻居更乐意为妻子帮忙,分担家务。

  “我发现蓝领男性,比如电工、管道工、推土机司机这类人员,分担了约20%的家务活。”来自内布拉斯加州大学、研究人类发展学的约翰?德?弗兰教授指出。他采访了威斯康星州麦迪逊的40名蓝领工人和40名白领上班族,做了一项分担家务劳动程度的调查。结果发现,白领仅仅分担了约5%的家务活,尽管他们平日口口声声赞成女权运动。

  这位人类学者表示:“蓝领工人由于在工作中的权力较小,所以平时喜欢虚张声势,自吹自擂。可是一旦回到家,情况就不同了。由于他们每天都从事操纵机械或零件组合等一系列工作,因此他们觉得照顾孩子或做家务并不是什么讨厌的工作。”

  妻子具有双重身份的家庭,他们的性生活也和家务活一样糟糕不堪。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和家务活后,大多数女人已经筋疲力尽,无心做爱了。“假如她爱上其他男人那好说,我可以一脚把她给踹了,她或许为了不被怀疑有越轨行为而跑到我的床上。可工作就不同了,我不能踹了她的工作吧。她这么喜欢自己的工作,整个身心都投了进去。”一位男士如此抱怨道。

  有这么一个故事——也许是未经证实的,一位男士,他知道人在疲倦状态下对性生活毫无兴趣,所以他自告奋勇承担了一周的家务活,只为了求在周末和妻子有一次痛快的性爱。

  他去购物、做饭、洗餐具、大早上送小儿子去幼儿园,午休时间还带两个双胞胎女儿去看牙医。结果,到了周五晚上,妻子品尝了丈夫所做的美味佳肴,又轻松愉快地喝了一杯餐后酒,然后亲热地向他说:“亲爱的,真谢谢你了,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我记忆中第一个没有累得筋疲力尽的周五呢。”

  “好了,别指望我今晚还能和你上床。”丈夫泄气地说道,“你不累可我累。我还有厨房没整理,我不可能工作了一天加半个晚上,还有力气做爱。”

  没有孩子的夫妻通常没有家务事和性生活的烦恼,因为两人的收入使得他们的经济较宽裕。但这并不是说他们的婚姻就没有压力。没有孩子时,妻子往往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工作之中,这种忘我的工作情况通常引起夫妻之间的竞争。

  弗兰克和安杰拉的情形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烦恼极了。”弗兰克抱怨道,“我感到了来自安吉拉的竞争压力,她赚得比我多实在让我觉得可怕。结婚之前,都是我爱护着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但现在不同了,她赚了那么多钱,为了能比她赚得更多,我什么都可以做。”

  夫妻间的竞争不只是收入问题,还表现在其他方面。妻子千方百计地做出各种努力使得丈夫能重视她们的工作,而丈夫始终觉得他们的工作才是第一位的。

  布鲁斯,一个年仅30岁就很有成就的律师,经常为他的妻子诺拉感到骄傲。因为他妻子很快就爬到了百货公司管理层的位置了。但每当诺拉请求布鲁斯陪她去参加公司年终会的晚宴,他就一肚子苦水。

  “我觉得我是你的夫人。你们谈论的什么增加城郊连锁店、增加邮购服务的计划,我又插不上嘴。我更不可能一整个晚上都和那些太太们谈论孩子,因为我们没有孩子。”

  “那你自己又怎么样呢?”诺拉反问道,“每次我陪你参加你同事的聚会,你就和你的同事谈论税法,把我扔在一边和那些太太们谈论孩子,可我们没有孩子。”

  我把布鲁斯和诺拉的故事告诉150名男经理,问他们如何处理才好。有40%的男性说,诺拉应该单独参加晚宴——这倒是不平常的现象;50%的认为布鲁斯应当心甘情愿地陪同诺拉参加晚宴。当问到诺拉是否应当陪布鲁斯参加他律师朋友的晚宴时,回答说应该单独去的仅有17%,而70%的人认为诺拉应该理所当然地陪布鲁斯一起去。

  布鲁斯和弗兰克的问题,关键都在于权力。弗兰克觉得他失去了权力,是因为妻子比他赚得多。而布鲁斯则认为,作为“诺拉的丈夫”参加晚宴,会丧失男性的权威,好像自己变成了妻子一样。

  对一个家庭来说,最高的权力是决定权。以往人们都认为丈夫拥有这种权力,但是近年来情况发生了变化。20年来,女性的思想有些什么变化?针对这个问题,学者们对1,200名女性进行了定期调查,结果发现,其中变化最大的是“有关家庭生活的重大决定,大部分都应由丈夫决定”这一项。对此,1962年前有三分之二的女性表示赞成,到了1977年,则有三分之二的女性持反对态度。

  所有的夫妻都必须面对的一个重大抉择是要不要生孩子。许多女性都不愿意做母亲,特别是有工作的职业女性,她们觉得这重要的几年如果待在家照看孩子,她们就会落后,不仅达不到原来的工作目标,甚至连现有的工作也会丢掉,以后再也无法找到好工作。而且,她们又不想一生下孩子后就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因为现代的女性都很了解幼儿时期母亲和孩子关系的重要性。到底是现在怀孕,还是以后再说,或者干脆不要?几乎所有的职业女性都对这种选择深感苦恼困惑,不知何去何从。根据人口统计学者最近提供的研究报告,25岁至29岁的夫妻中,有25%的夫妻不愿意要孩子,另有25%的则只想要一个孩子。

  这个问题对男性来说就简单了,他们大多数都希望工作着的妻子怀孕。因为在整个生儿育女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失去多少东西。女性就不同了,最终抚育孩子的责任还是由妻子承担。

  经常听说有些年轻的父亲变成了“家庭主夫”,非常乐意承担抚育孩子的工作。但当我做全美旅行,和一些年轻的妈妈交谈后,我发现这样的丈夫是凤毛麟角。之所以我们能听到“家庭主夫”的说法,是因为他们太异类了。但我们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期望通过宣扬这些“家庭主夫”,能影响更多的男人加入其中跟随他们的步伐。

  勉强妻子生孩子的丈夫往往都会后悔,孩子会给婚姻生活造成巨大的压力。对所有的婚姻都如此,不仅仅是具有双重身份的家庭。加州大学的一位心理学者指出,孩子能加强婚姻的说法可以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位已故的心理学家坎贝尔?安格斯,花了毕生的精力去研究人类的幸福。他指出,建立一个家庭,就像减肥和为车子打蜡一样,往往要在完成之后才会觉得很舒服,而这个过程本身,并不十分有趣。这位学者花了30多年的时间,对2,164对夫妻陆续进行观察,发现在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夫妻的幸福指数就开始下降。直到最小的孩子独立,这种情形才结束。

  讽刺的是,当子女都离开家独立后,父亲通常感到最痛苦。人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子女离开身边后,母亲应当是“空巢综合征”的最大受害者。但加州大学一名叫莉莲?鲁宾的社会学家通过对160名女性的采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除了一名女性,其他的159人都对子女离开后有一种解脱感。

  她们的丈夫却不是这种感觉。在子女的成长过程中,男人很少花时间陪在孩子身边,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关心。但一旦孩子长大要离家,他就会感到十分后悔。一个有“空巢综合征”的男士这样说:“我原以为孩子们离家后,我的妻子一定会非常痛苦,可事实上痛苦的反而是我,她很坦然地面对了这个现实。

  “过去,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想借此隐瞒自己的感情。孩子们在成长的时候,我很少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对我都很陌生。当然,我试图和他们亲近过,但他们却没有亲近的愿望,也许是觉得没必要吧。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他们常常缠着我和他们一起玩,我总是想办法避开。现在,反倒是我想缠着他们了,但他们却没空理我了,都在忙自己的生活。我终于尝到了家中空空无人的孤独滋味。”

  子女独立后,当夫妻两人再度面对面时,会重新发现由于孩子的出现而消失已久的幸福。也许在这个阶段,两人会体验到人生中最美妙的婚姻生活。

  但是,有的夫妻会发现,无论是在知识上还是情感上,两人都分离得太久了。整个婚姻就好像只是在抚育子女,一旦子女离开了,两人就好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男女。

  也许有一段时间,夫妻两人相互哀叹,然后努力重新建立夫妻间的亲密关系。但不长久。特别是对那些生性风流的男人而言,婚姻的这种变化正是他们所欢迎的。尤其是50岁左右的男人,他就开始为他的后15至20年的岁月做打算了。如果妻子对他失去了吸引力,他就开始物色其他女人。早些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较短,而且结婚年龄也晚,一般男性退休后的余生只有5年左右,所以离婚很不理智。但现在却不同了,因为平均寿命的延长,一般男性至少可以享受30年的余生。

  现在,婚姻正在发生变化,已婚的男人很少认为自己是幸福的。根据盖洛普波尔民意测验,感觉幸福的女人要比男人多得多。在美国,有半数以上的已婚女性都认为自己很幸福,但认为幸福的已婚男性却不到三分之一。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情形会有所变化,男性又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可要男性习惯结婚后与妻子过一种平等的相互依赖的伴侣生活,至少还需要30年时间。完美的关系不易存在,所以在达到完美的过程中会有不少新变化,因为人类本不是完美的生物,夫妻间尤其如此。

编辑:刘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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