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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时间:2012-11-23 07:40   来源:

  第八章

  我打开门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一位魁梧的梨形身材女人,戴着一副塑料镜架的椭圆形眼镜,而旁边的男人则头发蓬松,中分头,长头发。皮带下突起的小腹说明这位女士已经做了妈妈,但丝毫不影响她严肃、干练的神态。

  “我是莎莉 理查兹警探。这是瓦伦泰警探。只有他愿意跟你建立私人友谊,你才会知道他的全名。”

  这个男人的头发大约两英寸长,不成什么发型,但也没有什么缺陷,是一头整齐浓密的黑色卷发。他嘴角抽动,胡子起伏;与莎莉警探一样,穿着休闲裤、纽扣衬衫和休闲西装上衣。

  在我身后,艾瑞娜轻声插话:“警探?我还以为他们会派一两个巡警过来。”“我们是贝莱服务区的。”莎莉警探边说边把腰带往上提了提,手枪皮套和手电筒太重,顺着腰带直往下滑。

  “这个监控录像听起来很离奇,所以调度室把任务派给了我们。此外,我们也闲得无聊,西洛杉矶区警察局负责的区域,有的是星巴克咖啡,随时都可以喝。连甜甜圈都不是甜甜圈,而是美味的纸杯蛋糕。”

  瓦伦泰眨了眨眼,面露不悦。

  因担心米勒用枪,艾瑞娜特意叫他们来保护我。现在,他们来了,自然需要我们作些解释。我把他们迎进屋,坐在餐桌旁,就像是某种家访。莎莉警探的目光盯住了我受伤的关节,我迅速把手放到了膝盖上。

  “你们想要喝点什么吗?”艾瑞娜问道。

  瓦伦泰摇摇头,但莎莉爽朗地笑笑说道:“给我来点喝的。一杯水,外加个勺子。”艾瑞娜耸耸眉头,迟疑不决,最后还是给他们两人端来了水。莎莉警探从内襟口袋里掏出三盒思味特代糖,摇出几个红色的小包,撕下一个口,把代糖倒进杯里搅拌。“别问,我他妈的在节食,这样我就可以在允许划船的季节里钻进篷布船享受海滩了。好吧,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们。在我陈述的过程中,莎莉警探静静地观察,艾瑞娜对某些细节似乎感到惊讶。说到一半,瓦伦泰起身站到厨房的窗户边,往外望去,尽管百叶窗一直关着。我说完后,莎莉敲了两下桌子说道:“好吧,现在让我们看看这几张光盘。”

  我把第一张光盘放进影碟机。看到我用纸巾保护证据,莎莉和瓦伦泰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四个人站在纯平电视机前,双臂交叉抱胸,像球探观看击球练习一样。等到最后一张光盘播放完,莎莉“嗯、嗯”了两声。

  回到餐桌边,莎莉先坐下,艾瑞娜和我跟着坐下,瓦伦泰还留在客厅,查看那些橱柜。艾瑞娜紧张地扭头瞥了他几次。征得同意后,莎莉警探拿着一张椅子坐在离瓦伦泰最远的桌边,我和艾瑞娜就坐在她对面,这样,当她的同伴进行查探时,我们就背对着他。

  莎莉用手轻轻地摸一摸桌子的漆面,问道:“这是你设计的?”

  艾瑞娜说:“你怎么……”

  “靠前门的桌子上有一堆商业杂志。看那里,楼梯上有素描垫,你左边的衣袖口上有炭污。左撇子,有创意。还有你这双手,”莎莉伸手抓住艾瑞娜的手腕,像个算命先生,“比郊区人的手还粗糙,是与磨料、磨具打交道的结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家具设计师。”艾瑞娜缩回手。瓦伦泰在我们身后,问道:“你会不会把房门钥匙藏在屋外的某个地方了?”

  “车道旁的假石后面,”我回答,“就像我刚才说的,很可能是我自己没有锁后门。”

  “但你不能确定。”他说。“无法肯定。”“装了防盗报警系统吗?你的门前有两个报警系统标志,就贴在窗户上。”

  “只是报警系统标志,是前屋主留下的,吓唬人用的。我早就不使用这项服务了。”瓦伦泰咕噜一声清清喉咙。

  莎莉问:“为什么?”

  “太贵了。”瓦伦泰撅着嘴环顾四周,似乎在欣赏那些雅致的家具。

  “好吧,”我说,“我们会打电话给报警服务公司,把防盗系统连上。”

  “是使用密码还是钥匙?”他问道。“两者都用。”“有几把钥匙?”“两把。”“都在你身上吗?”我走过去,从银色抽屉的背面拿出来。“是的。”我说。

  “还有人知道这些钥匙藏在什么地方吗?”

  “没有。”瓦伦泰从我手中拿过钥匙,然后扔进垃圾桶。

  “更换钥匙和密码。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管是清洁工,还是你姨妈希尔达,记住:任何人。”他用令人无法理解的目光紧盯着我,强调说,“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莎莉站起来,向我眨了眨眼睛。“帕特,我们去屋外看看。”

  艾瑞娜也跟着慢慢站起身。

  “外面冷,你为什么不和瓦伦泰留在屋里等?”莎莉说。

  艾瑞娜盯着莎莉好一阵后说:“那好吧,我去取假石里的钥匙。”

  莎莉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我们从后门走了出去。屋外,她蹲下来,仔细研究门锁的旋钮。

  “莎莉警探——”

  “请叫我莎莉。”

  “好吧,莎莉,为什么他要戴乳胶手套呢?”

  “皮革会留下像指纹之类容易让人辨认的印记。”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家伙两次用同样的皮手套,你就可以鉴别出来。”她转过头打量着我,问道:“剧作家,是吗?”

  我笑了笑。她在用福尔摩斯的套路,就像刚才在厨房时从艾瑞娜袖子上的木炭判断她是家具设计师,也很可能只是来之前在谷歌上搜索到的。

  “只是老师,真的。”

  “‘家伙’,”她说,“你是说‘男人’。”

  “潜入者是男性的概率很高。而且,戴手套的手看起来也很阳刚。”

  “手是有点粗,确实。也许是胖女人的手。”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仔细查看门。“他用右手开门,所以我猜他是左撇子。”

  她正在检查门框,突然停顿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但我知道是我的话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啊,”她说,“因为你推测,他会使用惯用手托着摄像机。”她乜斜看了我一眼,“你最好不要盲目相信这种事。”后门台阶上的一层淡淡的污垢印引起了莎莉的注意,有个模糊的脚印!她把我推开,弯腰仔细查看那脚印,两只拳头撑在膝盖上。

  我心跳加快,问道:“你能发现什么吗?”“脚印显示,是一名墨西哥男性,六英尺两英寸高,约一百九十磅重,右肩挎着一个背包。”

  “真的?”

  “当然不是。只是他妈的一个脚印。”我笑出声来,她也笑了,眼角现出皱纹,似乎发现我挺有趣的,如同我发现她有趣一样。但这时可没有机会探讨我们共同的喜好。

  “让我看看你的鞋,”她说,“不,脱下来。”我使劲脱掉运动鞋。

  她把鞋盖到脚印上,绝对匹配。“丝毫不差!”

  “挺有意思的。”莎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背部,没有听到关节松舒的咯咯响声,但她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打开手电筒,开始逆着摄像机走过的路线沿着墙边走。

  “你和你那个左撇子妻子有什么问题吗?”米勒和玛提尼的卧室仍是灯火通明。

  “所有夫妇都有问题。”我说。

  “你们跟其他人有什么严重纠纷吗?”

  “与基思和好莱坞的顶峰电影制片公司有官司,消息在全国各地的小报上都登了……”

  “我不怎么读《询问报》,告诉我怎么回事。”

  “法官颁发噤声令,直到问题圆满解决才能解禁。制片公司不想看到任何负面消息传扬出去。”

  我对她似乎有些失望,在她眼里,我就像一只弄乱了地毯的狗。“也许这件事现在还没有那么严重。”

  “有些事很荒谬,你不会相信的。”

  “但我相信。就像上个月,我不得不逮捕一名导演,他在其代理商的游泳池里拉大便。尽管我不能说出具体名字,我还是要告诉你,是杰米 帕萨尔。”

  她直直地看着我,但眼神很平静。

  我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告诉她我与基思的纠葛:他自己如何脚下一滑,下巴撞到柜台上,却撒谎说是我打他,制片公司又如何与他串通起来起诉我等。

  听我说完,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金钱纠纷是家常便饭。”她看着我,又接着说,“是愚蠢的内讧。”她用手指沿墙面拭了拭,仿佛在检查涂料未干的墙壁,“你与顶峰电影制片公司和基思的诉讼还在进行中?”

  “是的,而且代价很高。”“看起来,为了对付你,演员或制片公司制订了相当详细且耗时的

  骚扰计划。”她说。我抿抿嘴,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不过,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问。

  “也许,他们是要把我拖垮,免得我对他们提出什么要求。”这样的推理听起来很肤浅,莎莉脸上的表情表明她也这么认为。

  “我们来谈谈艾瑞娜吧。”莎莉操纵着话语权,因此,我们的目光穿过窗口都转向客厅。“她有敌人吗?”

  我们并肩而立,窗户就是个大屏幕,可以看到沙发上的毯子和枕头。

  我深吸一口气说:“要排除邻居的妻子吗?”

  “好吧,”莎莉说,“我明白。”停顿一会儿,又说,“我不会追究与受伤关节有关的事,那些事让人烦透了,你说是吗?”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时常击打仪表板,尤其是我孤单的时候。不要问了。”

  “这样做让你感觉好些吗?”

  “没有。我不知道艾瑞娜是否有真正的敌人,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对人过度友好。”

  “她经常这样吗?”莎莉大胆试探。“就一次。”

  “人心难测。”

  “总是这样啊。”她穿过草地走到漆树丛边,我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艾瑞娜不太会撒谎,她的眼睛太能泄露感情。”

  “她多久以后告诉你她和邻居的事?”我和莎莉建立了轻松融洽的关系,她似乎值得信赖,真正对我的事感兴趣,或许她只是谙熟警探工作,她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很特别,并滔滔不绝地倾诉我的心事。无论哪种情况,我听到自己再次回答道:“大约在事发六小时之后。”

  “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我坐飞机回来,她到机场接我,就在基思的事件后。其实我没有殴打基思。”

  “六小时很好,我不知道,她是否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告诉你别的事。”她拨开漆树树枝。树下海绵般柔软的地面上没有脚印。她的手电筒光束透过温室大棚的塑料布,我们能看见一排排花从七歪八倒的木架里长出来。“百合花?”

  “是啊,大多是蝴蝶百合。”她吹了一声口哨。“这些花很难伺候。”

  “从种子长成球茎需要三到五年,很多昆虫都吃这种花。”

  “把它们种在一英尺深的土里,还要祈祷。”

  “像告别离去的亲人一样。”

  “你对你妻子和她的活动越来越关注了。”她挪动硕大的身躯跨过屋后的栅栏,张望宁静的马路对面,“很可能是从这里跳过去的。”

  站在歪倒的栅栏旁,也就是把我的后院与米勒的后院隔开的那面栅栏,我对着莎莉点点头说:“或者是那里。”

  “或者是那里。”她表示认可。她跨回来,有些气喘。我们开始沿着房屋的边界走。

  “现在怎么办?”我问,心里有些急躁。

  “你邻居的名字?”

  “米勒。”提起他我嘴巴就发酸,“这是从他的屋顶上拍摄的。我得和他说说。”我停在我院内的小路上,望着对面米勒的房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

  “他还没睡呢。”我的手指向歪倒栅栏那边的卧室窗口,卧室窗口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离开窗帘,莎莉仍然盯着他的屋子。“我们得马上回去。帕特,你去陪艾瑞娜,她心里害怕,尤其是她那双很不安的眼睛。”莎莉很礼貌地转身往回走,她要回屋找搭档。

  我和艾瑞娜再次观看光盘,三个光盘都认真看过。戴乳胶手套的手看起来很像男人的手,他把黑色运动衫的袖口塞进手套,以免暴露皮肤。为了便于确认,我边定格画面,边继续观看。

  “对不起,我事先没和你说就叫来警察。你没跟我说实话,我还认为你神志不清,要干蠢事,会因此吃枪子的。”艾瑞娜绕着沙发走来走去,双手插进头发里,“真不可思议!一个人如此容易对另一个人起疑心!一个小小的误会、一个白色的手帕、推推胳膊,这些都能让人起疑,不是吗?”

  看着她的领口处晒得黝黑的皮肤,我开口问她:“你能想到什么人吗?”

  “没有。拜托,我确实不认得什么有趣的人。”

  “我是认真的,是否有什么其他男人和你——”

  “和我什么?”先是脖子开始涨红,然后过渡到脸上,艾瑞娜心慌时,很可能会发怒。

  “他们对你感兴趣。”我淡然地答道,“比如在展厅、杂货店等。”

  “我没看到任何迹象。”她说,“瓦伦泰警探,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到底是谁干了这种事?一定是制片公司的人干的。也可能是基思那个浑蛋干的。”她继续踱步,瞄了一眼时钟,差不多是凌晨两点。“他们会把光盘作为物证带走,我们应该拷贝一份。”她马上举起一只手阻止我。“我来,我知道怎么做,我会用烤箱手套的。”

  她小心翼翼地抓住光盘的边缘拿起来,我则上楼在网上搜索基思的照片。没多久我就找到一张他的图片,图片上有他的手。他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块大的老款名仕表,所以他有可能是左撇子。我把图片拖到图像处理软件中放大他的右手。这难道就是名人打发寂寞夜晚的变态方式吗?基思的手看上去与大多数男人的一样,也像用来打开我的后门的那只手,但如果他只是幕后操纵者,那他一定会雇人闯入民宅。

  艾瑞娜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你绝对不会相信!?”她捧着银色笔记本电脑,打开,“看看这个。”她将光盘放进光驱。空白!

  “我刚才把图标拖到电脑桌面,但刻录的时候,光盘驱动器就发出这种声音——”她边演示边说,“然后双击图标,这些图标就不见了。”

  “光盘无法自行删除。”我说。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说:“可是,这些光盘确实如此。”

  我看着另外两张装在拉链袋里的光盘。“刻录之前你也把它们拖到桌面。因此,你是说,它们现在都是空白的。”

  她点点头说:“我想这些光盘早就设计好了,只要有人要拷贝,它们就会自动删除。”

  我咬紧牙,用两个手掌根推揉着眼睛。门铃响了。我咽了下口水,试图润润喉咙。

  “艾瑞娜,警探我来应付。你假装上床睡觉去好了。”她要说点什么,可是被我打断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她退出最后一张光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封袋,与另外两张放在一

  起,然后一言不发地递给我。

  我很紧张!于是跑步下楼,打开前门。

  莎莉说:“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瓦伦泰呢?”他坐在维多利亚皇冠警车里,在司机旁的副驾驶室座位上记笔记。

  莎莉耸耸肩。“正如我说的,他不大会交际。”

  我们进了屋。我说:“给你来杯茶或什么喝的?”

  “你有印度茶吗?”我把两个茶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后端了过去,她甩了甩思味特代糖包,倒进杯子,又倒了一包,双手紧抱着杯子说:“你很寂寞,帕特。”

  “是的,你呢?”她耸耸肩,有点紧张的样子。

  “当然,单身,又是女警探。你知道吗?干这一行很多时候是与不顶嘴的人打交道,当然,有时也有人会顶撞,你知道吗?”她摘下塑料框架眼镜,用衬衫擦擦镜片,“按你的说法,第二、第三张光盘是昨晚和今天拍摄的。当时,米勒不在镇里,而是出席一个融资公司在得梅因召开的商务会议。听起来那个会乏味至极,没有人会编造如此乏味的会议!”

  “他没那个脑子。”我耸耸肩继续说:“我不是一个儿童心理学家。所以我提出要看他的登机牌。对了,他习惯用右手。”她呷了一口茶。“也许是他的妻子在家干的。”

  “不可能,她和蔼可亲,与人为善。”

  “是啊,她不可能战战兢兢地爬到你家装有铁尖的屋顶去拍摄。”我把装着光盘的密封袋放在我们之间的桌子上。

  “我刚才只是试图拷贝出光盘的内容,可它们自动删除了。”

  “真的吗,那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问我任何问题。”透过热茶的蒸汽,她的眼睛直盯着我,黄褐色的双眼,没有光泽,有些疲惫,目光也没那么锐利。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你猜还发生了什么?”我问。

  “还有什么?”

  “我想这些光盘上留下的唯一指纹也会是我和我妻子的,那么?”

  我摇摇手示意她继续猜测。“现在,光盘中的画面突然不复存在。”她的指尖轻敲那些光盘,“因为这是神奇的自我清除光盘。”

  “就像我说的,我听说过偷拍这种事。可现在竟然有人闯入我的房间,拿我的摄像机和我的光盘,偷拍我在客厅的睡态。你和你的搭档都看到那些视频了。”

  “但我们刚才还没有机会分析那些视频,是吧?”她皱着眉,但表情和蔼,好像我们是两位科学家在为同一个定理疑惑不解。“我要说明一下,这看上去像偷偷潜入而不是破门而入。看起来更像是他扭开没有上锁的锁头后进入你们的房子。不过,算了,让我们思考下一个问题。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搞什么编剧的吗?电影里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

  “为了展示他们的能力。”

  “或是向你和你的妻子炫耀他们有这种能力。”她注视我沮丧的表情,“我没有答案。我和瓦伦泰分析了所有的蛛丝马迹,所有迹象表明这是家庭内部的事。我觉得这并不意味着事情非常简单,但我们知道不用浪费时间去试图发现一对已经达成共识的夫妇正在掩盖的真相。”

  “你是在告诉我,如果这是设定好的剧情,你们就无能为力了。”

  “是的,我们的工作基本到此为止。”

  “那如果再有什么怪事,我会联系你们。”

  “有事你应该联系我们。”

  “我喜欢你,莎莉。”

  “嘿,我也喜欢你!这倒是挺有意思。”她站起身,将茶一饮而尽,摇摇头说,“谢谢你的茶,只是下次需要加真正的糖。”

  她轻轻地把杯子放在台面上。走出房门。外面,瓦伦泰正在车上等着她。她走在小路上突然停下来,扭头跟我说:“我说,帕特。若想刨根问底,我们下次就会进行彻底调查。但你如果很想知道我们会发现什么,你必须下定决心,做好心理准备。”

编辑:刘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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