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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节

时间:2012-08-08 09:32   来源:中国台湾网

  一个是俄罗斯学员舒拉,这个19岁的白俄罗斯小伙子来自西伯利亚,他的父亲是苏联红军的将军,在斯大林进行的大清洗中被枪决。他的母亲被逼疯,进入疯人院不久后触电身亡。他和叔叔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赤塔市,一年前越境到日本,后又辗转来到香港,找到梅花党香港支部负责人、博通赌局老板金老歪,被金老歪送到这里。舒拉的外曾祖父曾是白卫军将军,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后,这位将军被流放到中俄边境的额尔左纳河流域附近。那里是汉族、俄罗斯族、蒙古族、鄂伦春族、达翰尔族人混居之地,所以这位将军的后裔也会说一些汉话。

  舒拉,这个金黄头发、蓝眼睛、肌肉发达的俄罗斯小伙子,会不会是苏联克格勃派到这里的卧底呢?

  他的经历会不会是编造的呢?

  黄栌派人调查过他的行踪,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另外两个深受怀疑的人是来自中国大陆的金炽和苏朵。

  金炽原名金二胡,今年29岁,一年多前从大陆越境潜逃到这里,他曾经绘声绘色地向黄栌讲述过那段神奇经历。

  金炽几年前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毕业后分配在广西一家出版社工作。1957年“反右”时,他因为给出版社领导提了几条意见而被打成右派。他不服气,继续提意见,结果被劳改。劳改农场在云南西部一个荒凉的地方,他不能容忍劳改农场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于是在一个深夜逃了出来。他知道若逃回广西老家,肯定会重返农场,而且境遇会更悲惨,惶急中决定走叛国之路,设法逃到国外去。

  他摸索着来到云南西南部中缅边境,在一个晚上,他跳上一辆装油的卡车,把一桶油倒掉,自己钻到油桶里。卡车通过边境,进入缅甸山区,行了一程,金炽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有一伙说汉语的人吆喝着冲过来,包围了卡车。

  一个人吼道:“弟兄们,这可是好油,快往山上搬!”

  金炽感到有两个人搬走了他所在的油桶,一个人骂道:“妈妈的,这个油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八成有油耗子。”

  往山上走了一段,那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人道:“我可抬不动了,这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打开瞧瞧。”

  油桶盖被打开,金炽暴露了。原来那两个人是国民党残匪,两个人都穿着油污的军装,胡子拉碴的,斜背着卡宾枪。

  那两人一见桶内藏着个人,一起拉动了枪栓。

  金炽一见忙喊:“老总,别打,我是逃过来的!”

  “妈的,不是共产党的探子吧?”一个人问。

  “不是。”金炽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那就先委屈你了,带你去见我们师长。”一个人把他绑了,还用布蒙了他眼睛。

  山路崎岖,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地方。

  “解开他!”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蒙眼布被解了下来,金炽眼前一片昏花,好容易才看清,这是一间木板房,一张破桌子,几把椅子,中间有个铁炉,铁炉上的蒸锅里煮着狗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军官,披着军呢大衣,满是灰尘和油腻。军官约莫60岁,饱经风霜的样子,腰带上别着一把小手枪。

  “你为什么逃到这儿?”军官问。

  “没有别的出路。”金炽沮丧地说,接着把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你对共产党怎么看?”军官又问。

  “我不想参加任何党派,我觉得共产党整人太凶。”

  军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问:“你对国民党怎么看?”

  金炽回答:“国民党腐败,贪官污吏太多,祸国殃民!”

  军官咆哮道:“你他妈谁都不尿,太狂妄!”

  “老总,我说的是实话呀。”金炽强辩着。

  “什么老总!这是我们师长,师座!”旁边一个士兵纠正他。

  “对,师座,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我要写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作品!”金炽眼睛里闪出光辉。

  “书呆子!”军官骂道。

  “有什么呆的,这是人家的理想嘛!”金炽小声嘟囔着。

  “你还想回去吗?”

  “师座,你们千万别送我回去,回去我可就没命了!”金炽大叫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军官。

  军官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金炽被带进另外一间木板房,有人端来一个竹盘,里面有两个黑馒头和一个鱼罐头。金炽早已饿得发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夜里,金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双手托在脑后,心烦意乱。这一定是国民党军队驻地,是当年被解放军打散的国民党残匪,都说他们有的逃到了缅甸,想不到竟落到他们手里。

  屋外,哨兵沉重的脚步声更使他难以入睡。

  黎明,金炽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惊醒,女人娇滴滴地问:“就是这个男人吗?”

  “就是他,你看他够格吗?”是那个军官的声音。

  那女人看了看金炽,又出去了。

  金炽起床后被带到昨日见军官的那个屋子,女人和军官正坐在那里。直到这时金炽才看清那女人的面目,她穿着一套合身的美式军服,腰间佩戴着一支勃朗宁手枪,脚穿一双高跟鞋,斜戴着船型军帽,一头乌黑的卷发垂下来。她面容姣好,皮肤像玉雕出来的,细细的高鼻梁,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却放出凶悍的光芒。金炽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么一个鲜花般的女人,这与周围的烟草味、汗味和臭味极不协调。

  那女人问了他一些情况,满意地点点头。

  金炽与那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身上明显地印着国民党党徽和PP两个字母。

  吉普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在密林深处停下,绿荫中出现一排白房子,豪华得像一座乡间别墅。

  金炽被带进一个温暖的充溢着香气的房间,屋里陈设豪华,铺着花色地毯,摆着一张席梦思床,墙角排着驼色沙发,乳白色的柜内有电视机。墙上贴满了各种女人的裸照,床上堆着一些带有女人裸照的画报。

  金炽好奇地看着墙上女人的裸照。

  “看着新鲜吧,坐。”那女人微笑着推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栌。”女人愉快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酒。

  金炽早已感到干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他迷惑地问。

  “自由世界!”黄栌自豪地说,她摘下军帽,扔到床上,又打开电视机。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欧洲女人与一个欧洲男人做爱的镜头。

  金炽生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不由睁大了眼睛。

  金炽有些不能自持。

  黄栌故意把声音弄得大了些。

  金炽感到酒劲和药劲涌了上来,他浑身触电般地发抖,产生一种占有女人的强烈欲望。

  黄栌笑吟吟地脱掉了军服……

  蒙眬中,金炽感觉到黄栌在为他脱衣服,一种羞耻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裤头,他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黄栌两个高耸的乳峰之间那一颗小小的梅花印,却清晰地烙在金炽脑中。

  “你难道不需要我吗?”黄栌温柔地说。

  金炽终于在志愿书上签了字,成为梅花党的成员。

  还有一个是一个月前从大陆逃过来的,她叫应梵,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江苏无锡人。据她说,前不久中共在庐山会议上将她定为彭黄张周反党集团一个重要成员的远亲,她的那个赫赫有名的亲戚一夜之间从权力的巅峰跌进万丈深渊。应梵万念俱灰,觉得在大陆没有任何前途,参军、入党、找理想工作都成为泡影。从萌生对中共的不满情绪,到仇恨中共,她决心出逃,投奔“自由世界”。

  这个19岁的无锡少女对黄栌讲述的遭遇更是惊心动魄。

  应梵从无锡来到昆明,又乘坐长途汽车到达澜沧,从澜沧来到中缅边境的小镇南伞。

  在边境检查站,她看到中共的边防军人荷枪实弹,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通过。她沿着边境线徘徊了一阵,不知深浅,不敢贸然越境。

  这天黄昏,她正躲在一片密林中遥望着缅甸的山峦,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绕着山丘缓缓淌过。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中年汉子,衣衫褴褛,向前方跑去。他一瘸一拐,正当进入深山时,枪声响了,他摇摆着,倒了下去……两个中国军人带着一条军犬追过去。

  应梵只觉眼前一黑,扑倒在树丛里。

  当她醒来时,躺在一个山坡上,阳光暖融融地照着她。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人,一双老鼠眼,撇着八字胡,穿着丝绸衣服,一副商人模样。他的脚下有一只讲究的皮箱。

  “你是谁?”

  应梵惊慌地坐起来,她瞧瞧自己的身上,沾了一些草屑和树叶。

  “你想过去?”他笑吟吟地问。

  应梵没有说话。

  “怎么?在大陆受委屈了?”他又问道。

  “你是什么人?”

  “珠宝商,这皮箱里就是翡翠和钱,很简单。”他呼出一口气,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能带我出境吗?”

  “当然行。”他肯定地点点头。

  “我可没有钱……”她迟疑地说。

  “我看出来了。”他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天空。天色转暗,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空气在降温,深黛色的暮气笼罩着山林。

  “我,我怎么报答你呀?”应梵真诚地望着他。

  “那好办,你年轻漂亮,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女人有宝物,这是上帝恩赐的,专门给男人的宝物……”他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充满了自信。

  应梵当然知道他指的宝物是什么,她的脸顿时绯红,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全身也抖得厉害。

  “这个宝物早晚是属于男人的,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也可能属于许多男人,也包括我。关键是身持宝物的人怎么想了,她觉得哪个更重要……”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望着天空,望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好像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应梵拂了拂被晚风吹乱的头发,她也没有望着对方,目光游移于远方:“这么说,你带我出境,就是要得到这件宝物?”

  “当然,这叫等价交换,我们商人从来都唯利是图。”

  “你经常得到这宝物吗?”应梵问这话时显得有些天真。

  “你问得有些远了,不该问的请不要问。”

  “可我这宝物还从来没有给过任何男人。”她说这话时,脸色绯红。

  “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稀罕这件宝物。我是个翡翠商人,见过的宝物实在太多,有点眼花缭乱。不过,我十分珍惜宝物,从来不走眼,也不到处炫耀,我会把宝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换句话说,我会珍惜你的名誉。女人往往是要名誉的,要自尊,我是鉴宝专家,这个我懂。姑娘,你要知道,越境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弄不好连我这条命也要搭进去。中共的自动步枪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缅甸政府军的子弹也不是臭子,你要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应梵觉得他这段话真挚恳切,她感到走投无路的险境,退一步万丈深渊,进一步或许会柳暗花明。她说:“能给我5分钟的考虑时间吗?”

  珠宝商人点点头,掀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块瑞士产的名表。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

  应梵咬了咬嘴唇,说:“我愿意交换宝物,但是你必须先把我带出境,我再把宝物交给你。”

  珠宝商人有些生气了,他不满地说:“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风里来,雨里去,已经走了10年了。我现在兴致还好,对宝物还有点兴趣和情绪,错过这个良机,恐怕物过境迁了。”

  应梵见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中,大声叫道:“我同意,我同意交换!”

  一股热泪涌上她的眼眶……

  “能不能再等天完全黑下来,我喜欢黑暗……”

  “你难道觉得天还不够黑吗?再过半小时,巡逻队就该出发了。”他显然有点不耐烦。

  滚烫的泪珠终于从应梵的眼眶里滚了下来,她闭上双眼,努力抑制泪水,默默地脱下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商人还算守信用,他带应梵绕过小河,进入一条崎岖山路,上了山坡,又攀缘而下,穿过一片庄稼地,终于进入缅甸境内的果敢地区。

  他们在镇上的一家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商人帮她找了一个国民党老兵,这个老兵的侄子在黄栌主办的金三角特务军校当差,于是应梵投奔了这所军校。

  黄栌对应梵进行了调查和考证,包括验身,没有发现破绽。于是应梵在梅花党志愿报名表上写下了工整的答辞,并改名为苏朵。

  这个叫苏朵的绝色佳人来到特训班一个多月后,黄栌书房的警报声开始响了。

  黄栌还想到另外一个人,那是军校的教官索拉提供的线索。

  他是执行校长蔡若媚的杰作,叫刘吉祥,是蔡若媚亲自培养的变性人间谍。

  刘吉祥最近返回母校,好像对黄栌的书房十分感兴趣,他总是在书房附近转悠,神色诡秘。一天清晨,索拉早起晨练,又见刘吉祥在书房前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等她走过去,刘吉祥却不见了踪影。

  索拉来到书房后,正见刘吉祥在书房后的墙角小便。

  索拉吼道:“刘吉祥,你怎么在这里小便?”

  刘吉祥红着脸说:“教官,我实在憋不住了,当年变性手术做得有点后遗症,碰了我的膀胱,我到纽约去看也没有看好,落下憋不住的毛病了!”

  “你呀你,这屋里的书都让你的尿气熏臊了!”

  索拉今年50岁,德国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莱比锡纳粹集中营的女看守。大战结束后,她化装潜逃到南美洲的阿根廷,后来被梅花党收买,到这里当教官。

  刘吉祥成为蔡若媚校长的杰作,还有一段传奇故事。

  1948年一天晚间,云南某乡镇,一个京戏班子正在演出。后台简陋的化妆棚里,刘吉祥正对着镜子化妆。他是一个美少年,十五六岁,京剧小旦演员,饰演《吕布戏貂蝉》中的貂蝉。

  一阵锣响,刘吉祥身穿戏服与饰演吕布的演员上场。

  蔡若媚带着两个女随从混在观众中,她的目光落在刘吉祥身上。

  蔡若媚弹了一下烟花,问随从甲:“这出戏叫什么?”

  随从甲回答:“美人计。”

  蔡若媚得意地笑了:“好,美人计。”

  戏演完了,刘吉祥下场卸妆。

  戏班老板走进棚内。

  老板说:“吉祥,今晚演得真是精彩,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点消夜。”

  刘吉祥一边用手巾抹脸,一边说:“班头,该加点工钱了。”

  老板说:“对,对,加点,加点。”

  老板出去了。

  蔡若媚的两个随从走了进来,两个人都蒙着面。

  随从甲用手枪抵住刘吉祥的后腰,低声道:“跟我们走一趟。”

  刘吉祥惊慌失措,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从乙说:“少废话。”

  两个人押着刘吉祥来到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内。

  随从甲把刘吉祥推入后座,坐在他旁边。

  随从乙开车,蔡若媚坐在司机旁边,冷冷地说:“我会给你加工钱的!”

  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夜,金三角梅花党训练基地。屋内,一片狼藉。

  蔡若媚斜倚在布拖椅上,身着军服,歪戴着船型帽,叼着一支大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她把一大把钞票扔向呆立的刘吉祥。

  刘吉祥双手拿着纷纷扬扬的钞票,笑了。

  白日,刘吉祥独住的房间内。随从甲打开一个隔板,端进一个盘子,上面是一杯牛奶,一块蛋糕,一个茶鸡蛋。

  随从甲说:“这是你的早餐。”隔板又关上了。

  刘吉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蔡若媚的声音从桌下的扬声器里传出来。她在讲如何侦察、刺杀等业务。

  早晨,扬声器里传出蔡若媚的吼声,要刘吉祥到射击场待命。

  刘吉祥来到射击场,有四个女学员站成一排,腰里掖着手枪。蔡若媚让刘吉祥和她们并排而立,扔给他一支小手枪。

  蔡若媚指着缚在枪靶上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员说:“这个学员昨晚开小差逃跑,按军法处死,由你们执行,顺便考一下你们的枪法,每人开五枪。”

  刘吉祥和其他四个女学员举起手枪。

  刘吉祥的手在颤抖,汗淌了下来。

  他认识这个女学员,他想起与她交往的一幕一幕:

  土路上,刘吉祥练习开摩托车,东倒西歪。

  那个女学员正巧路过,顺势坐到他的身后,耐心教他。

  女学员说:“向左,对,心要静,动作要麻利。”

  刘吉祥正在屋内听课,窗户开了,一个苹果扔了进来。

  女学员咯咯笑道:“小白脸,吃苹果吧,刚摘的。”

  晚上,刘吉祥走出屋门,到茅厕大便,灯,突然灭了。

  男女厕所间的空处,升起一个“女鬼”,她披头散发,伸着通红的长舌头,用手电照着脸,刘吉祥吓了一跳。

  女学生咯咯地笑着,刘吉祥毛骨悚然。

  刘吉祥拿枪的手垂下了,闭上双眼。

  枪靶前的女学员大叫:“打吧,下世我做一个男人!”

  蔡若媚抄起马鞭子,朝刘吉祥抽去。

  刘吉祥端枪的手又提了起来。

  乱枪齐发。

  那个女学员被打得稀烂。

  晚上,蔡若媚来到刘吉祥的住处,蔡若媚爱抚地摸着刘吉祥的伤口。她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啊!走,到我的别墅去。”

  刘吉祥随蔡若媚出门进了她的轿车。

  蔡若媚亲自驾车绕着山间小路行了一程,来到密林深处一座豪华的白色别墅。

  蔡若媚带刘吉祥走入自己的卧房,打开衣柜,取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旗袍、高跟鞋、丝袜、薄如蝉翼的内衣、各式乳罩。

  刘吉祥迷惑不解地望着蔡若媚,问:“校长,你这是……”

  蔡若媚说:“我给你化化妆,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刘吉祥嗫嚅着,恐慌地望着她。

  刘吉祥说:“校长,这……”

  蔡若媚厉声地说:“快脱!干咱们这行的,连命都得置之度外。”

  刘吉祥脱光了衣服,蔡若媚给他穿上女式内裤,戴上乳罩,又让他穿上高领丝光红色旗袍,脚穿红色高跟鞋。

编辑:刘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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