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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异国攻坚:女人征服男人

时间:2012-08-17 09:06   来源:中国台湾网

  这家伙还专门点明不要包房呢,好像她是老虎,没人就会吃了他。廖雪梅选了一个观海的双人沙发大茶座,点了杯咖啡,欣赏起新加坡海边的夜景来。

  白天赤道海滨的热情、裸露与喧嚣消失了,代之以热带女郎恬美的宁静。远处各种商船灯火闪烁,近处海滩各种肤色的人们乐而忘忧。夜幕真是一位伟大的导演,它将白天一切丑恶的东西隐藏了,展现在眼前的全是花枝招展、风流倜傥、如痴如梦的景象。当一对西班牙情侣从她身旁走过时,廖雪梅真羡慕那个撒娇的女人。那女人说的那个单词具体是什么她不能肯定,但肯定是挑逗性的,她马上得到回报——男人的热吻!

  上帝造人是不平等的,女人由男人身上的一块肋骨做成,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受男人的压迫!男人可以不择手段地征服世界,女人为何不能不择手段地征服男人?女人的最后武器是性,为什么不能用性征服男人?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连这点都不懂,还被男人宣扬的三从四德所迷惑,才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她不相信,作为男人,作为成功男人的钱罡不需要女人。她搜集了钱罡尽可能多的信息:此人43岁,妻子是一个不多事平和的内科医生,从未同他扯过皮,至少在外人眼里如此。但妻子显老,长相一般,身体又不好,三天两头吃药,女儿高三了,现主要把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了,不可能管丈夫。这对于如日中天的丈夫来说是很危险的。钱罡在奉天地区有无情人她不得而知,但来省城后没有是肯定的。他这么忙,这么累,权力这么大,能忍受得了性的寂寞?她不相信!或者这样说吧,一般情况下,他能忍受,特殊的情况呢?他也能忍受?

  廖雪梅记起半小时前她打电话给他时他的两大惊异:一是她竟然电话打到他新加坡的房间来,二是她在新加坡他住的房间的隔壁打给他!“你在文华酒店我隔壁的房间?”钱罡简直不敢相信。“是呀,大师哥,小妹就在你左手隔壁。准确地说吧,是新加坡文华大酒店2602房间。”“真的?”女人感到了电话那一面男人的兴奋。“不信,你把门打开,我马上过来。”对方沉默了,良久,发出了得意的笑声:“雪梅,过来呀,你同隔壁的武院长一起过来吧!”她的西洋镜虽然被狡猾的钱罡揭穿了,但看得出他的高兴。他虽然不同意她赶去他的文华酒店客房,也不愿到她的狮城大酒店2016房间来。不是同意到狮城大酒店三楼的咖啡厅吗?来了就好。廖雪梅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胸前的铂金项链以及那硕大无朋的祖母绿坠子。那氤氲的坠子静静地躺在她高挺的两座乳峰之间,更显得晶莹剔透,雍容华贵。廖雪梅侧身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大镜子,她较低领口的梦特娇衬衫,让她的乳沟时隐时现,活脱脱一个勾魂摄魄的少妇,她自己都有些陶醉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在小提包里拿出一瓶从阿拉伯带回来的一千零一夜香水,用劲地喷在颈脖下、两腋间,她知道这种香水的奇妙作用。

  怎么他还没到呢?找错了吗?不可能,她说得清楚,狮城大酒店的士司机不可能不知道。再说有手机呢。廖雪梅又归纳了她今晚的三个目的:通情,送礼,得人。通情,就是知道不可多得的上层的消息。送礼,不完全是送她自己,她还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厚礼,这也许比美色更能解决问题。得人,就是她完全得到他,占有他。这是不同的三个层次,但她要力争高线,确保底线。

  “呃,你在这儿躲着呀。”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国男人从身后走上来说。

  “啊,钱……钱院长,我一直盯着大门呢,来,请坐。”廖雪梅既兴奋又有些慌乱。待男人坐下后,她问:“师哥,你喝啥?”

  “白水吧,只要不是兴奋剂会影响睡觉都行。”对方大大咧咧地说。

  “大师哥,别取笑小妹喽,这点茶水钱,我还招待得起。”廖雪梅用手一招,对服务生说:“大红袍来一壶,要最贵的!”

  钱罡没制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海景。廖雪梅看着他,看着这个24小时来她追逐得好苦的男人。出国才十多天吧,也许日照强,他明显地变黑变老了。他没穿西装、打领带,在整个咖啡厅,他显得很土。她在等待他如何开口。

  “你什么时候到新加坡来的?”他不经意地问。

  她没吱声,这太让她失望了。对于身边这么一个大美女,就算你不知人家找得你好苦,在这么夜色朦胧异国的五星级海滨咖啡馆,也应该兴奋、激动下吧!廖雪梅事先想过,有两种开头最好,一是惊异她的美丽,二是问她如何找到他的。没想到这老土这么开了头,比白开水还白开水!

  “你到这儿来出差,还是有其他事情?”钱罡看了她一眼后仍然看着海边的夜景。

  廖雪梅仍然不开腔,与之相反,她什么也不看,就只是看着他。

  “对啦,雪梅,你说过有亲戚在新加坡,是来探亲?”

  这不是老土,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但是半个多小时前她搜集到的信息绝对没有错!即是说对她在狮城的突然出现他很兴奋。突然、兴奋,这才真实;自然、平淡,这是伪装!廖雪梅想了想,也不冷不热地说:

  “我才不探亲呢,我是在捉人。”

  “捉人,捉谁?”钱罡没想到地问。

  “捉你呀,你再狡猾,也捉到了!”轮到廖雪梅笑了。

  “别开玩笑。你凭啥捉我?”

  “凭你金屋藏娇,长期不理朝政,不接见臣民,令天下大乱!”

  “越说越离谱了。雪梅,你有啥事找我就说。过去有得罪的,请多谅解,我也不好处。”钱罡真诚地说。

  “不敢,不敢,我真没事,只是想你大师哥,就追到这儿来了。”廖雪梅也动情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头儿抓得很紧,每天点名,每人还要写东西呢。”钱罡不接她的话,正面诉苦。

  “卢院长吧?听说他还要高升?”廖雪梅根据自己的三条,灵活运用,她要抓紧套些上层情况。

  “他很红,很有水平!能否高升就不是我们想的事了。”

  “他提得太快了,稳一稳也好。师哥,这个大红大紫的最高院卢院长也是我们的校友,你们能这样在海外朝夕相处,难得啊!”

  “是呀,好多事,我得向他请教呢。”

  “是吗?”

  “准确地说,是学习,的确是小学生那样地学习。”钱罡谈起理论来正常了许多,他侃侃而谈,“比如,1999年7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就开始实施了,可是新世纪以来不少上市公司的会计造假和市场操纵行为,严重伤害了股民利益,投资者纷纷起诉要求赔偿,可是我们法院不懂不受理,咋行?现在股市熊市太久了,如何启动?没有法律体系与法院的配合也是不行的。”钱罡正面看着她,像看着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他喝了一口茶又道:“市场经济要发展,现在碰上一个不能逾越的瓶颈:法制。没有司法体系的改革,就不会有中国经济的腾飞。”

  “那么,中国的司法体系如何改革?”廖雪梅问。

  “我们这次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的政策,因此争论得很厉害。”

  “争论什么呢?”

  “主要围绕司法独立的问题。”

  “我主张司法独立。那些外行当官的懂什么嘛!”

  “不是这么简单哟。”

  廖雪梅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着钱罡,不回答他的话了,弄得钱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在头发上摸了一下,不知是否出了问题。廖见了,笑道:

  “师哥,我现在看你好乖,好亲切。真的,现在我才见到你还原成了一个可敬可亲的大师哥了。”

  “我原来不是?那是什么?”

  “你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袈裟的大和尚!”

  “又乱说了。”钱罡的脸明显地潮红起来。

  “师哥,也许你不知道,小妹正在秘密地研究你,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太苦了。工作苦,家庭生活苦,尤其是为宝贝女儿苦。”廖雪梅如数家珍,朗朗地说道。

  “你知道我宝贝女儿的事?”钱罡十分吃惊。

  “上帝全知全能,什么都知道。”廖雪梅停了停,说,“豆豆十五岁以前是一个高材生,有希望考上清华北大。没想到一上高二成绩直线下降,现在高三,与父母亲视若仇人了。”

  “唉!”钱罡重重地叹息一声,脸迅速地黑下来。

  “是呀,可怜天下父母心。有谁想得到堂堂一个正厅级的大法官,一个审了千千万万案子的大法官,一个教育了无数人的大法官,为了自己女儿的敌对仇视,竟然悄悄去医院请教心理医生!”

  钱罡的头垂下来,微微地耷拉着。

  “我说得不对?”

  “不,我是说你干吗这样研究我?”

  廖雪梅不吱声。钱罡抬起头来,廖雪梅连忙将头转了过去。钱罡觉得有些异样,似乎听到一声抽泣,问:“雪梅,怎么啦?”

  女人仍不吱声,掏出了手帕,无声地擦着眼泪。钱罡感动了,站起来,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轻轻说:“谢谢你了。”

  廖雪梅转回身,努力控制着自己说:“师哥,你坐,我还有话说。”她见钱罡回到自己的沙发上,道,“我想了很久,要改变你女儿只有根本改变环境,现在这样下去,你们夫妻再努力都无济于事,不,会适得其反。”

  “是呀,我也想把她送出国,但是她那么任性、娇弱怎么能独自生存呢?”钱罡说。

  “你怕出国毁了你的女儿,因为她不是儿子。”廖雪梅接着说,“我想了很久,才飞到新加坡来的,因为这儿被称为全世界法制的模范、女人的保险箱。豆豆先来这儿读预科,补习一年到两年,然后考新加坡两所国立大学,无论是新加坡国立大学,还是新加坡理工大学都是排名超过北大清华的学校,全世界都是认可的。”

  “豆豆能考上吗?”钱罡很怀疑。

  “能。因为她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女孩,豆豆的成绩是因为特殊原因才下降的。出国以后,没有父母的敌对,她的天资与勤奋会慢慢被激发出来。两年的时间她是能够恢复,能够考上国立大学的。”廖雪梅自信地分析道,“还有感情的问题,豆豆也离不了。这事我也想过。她可以住在我表妹家里。我表妹刚上理工大学,可以成为豆豆的好朋友,我姑姑和姑爷又是理工大学的教授,对豆豆的升学也很有帮助。”

  一套多好的方案啊!钱罡认真地思索起来。说不出他有多高兴,说不出他有多轻松,说不出他有多感动,但是他都没有说。他20年的职业本能让他要多想想,再想想。但是他感到面前的这个人像全变了,变得那么亲切、可爱、善良、美好,他有了一种感激她的冲动。

  “师哥,是可行的,真的可行的,你不知道,国内已有很多成功的范例。不信,明天,我叫表妹来带你去参观了再说。”廖雪梅说道。

  “明天能够看看当然好。”钱罡马上表态,并看了看手表。

  “师哥,我房间里有不少两所大学的资料,要不到上面去坐坐?”廖雪梅趁机问道。

  “不去了,太晚了,你明天带给我吧。”钱罡说。

  “好的,先生埋单。”廖雪梅掏出一叠美元来。

  廖雪梅结了账,礼貌地将院长送出酒店大门。见一辆的士开来,她将门打开,把钱罡让进后车座,说:“我送送你吧。”也坐了进去。钱罡略为愣了一下,没有吱声。女人一只细嫩的手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车子就启动了。

编辑:刘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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