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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时间:2012-08-17 13:30   来源:中国台湾网

  我们在想入非非之中待了好一会儿。必须要告诉你的是,这已经是连续第十次我每天早上与德雷福斯小姐一起乘电梯了,前前后后的时间都加起来的话,我们在一起共度的时光已经足够长了。为了来点儿新鲜的想法,我给一到十一层每一层都起了名字:曼谷、锡兰、新加坡、香港,就好像我和德雷福斯小姐是乘坐游轮在这些地方环游一样,有趣极了。有一天,我尝试着有点儿幽默感,这是我像英国人的一面。当电梯到达第六层时,也就是我的地图上的缅甸城市曼德勒,我对德雷福斯小姐说:“这次停留的时间太短,我们没有时间去参观了。”

  她没有搞明白,因为我们并不总是在做同样的梦,她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我又说:“新加坡的风景好像不错,他们那儿有中国的长城。”

  不过,我们已经到了,穿着迷你裙的德雷福斯小姐走出了电梯,仍旧是一头雾水。

  我整整郁闷了一天,我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内心格外堵得慌。我也许完全弄错了德雷福斯小姐带给我的感受。作为一名黑人姑娘,她也许能够理解一条蟒蛇在巴黎的孤独,并且只是出于怜悯地经常关注一下我。我,我才不要怜悯呢,我对自己的怜悯已经够多的了。这让人焦虑。我不想对任何人的支持进行依靠,我想要一种不需要依靠的自由,我不想依靠任何人,因为他们会束缚住你的手脚,让你对不存在的东西产生依靠,让你觉得自己天生注定就是这副样子。我又想到,从星相学的角度来看,如果地球上每个人的未来都由一个星相来决定的话,那么20.2亿人的星相足够组成另一个银河系了。我认为让?穆林和皮埃尔?布罗索莱特属于超自然的先知先觉的一类,正因为如此他们被当成人类的错误给整顿了。这就是精子银行存在的理由。自由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东西,如果自由不存在,至少得有个理由,至少人们得知道为什么。自由不仅仅与存在银行里的有关,还需要有某些其他的东西,需要有某些东西、某些人让我们去爱,比如说——我顺带说一句——需要某些人让我们无拘束地去爱。我坚决地反对法西斯主义,不过爱情毕竟是另一回事。我在此最后一次重申,如果有人还想纠缠下去的话,我就要发火了,我把“大亲热”留在家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不爱其他的人,就算我不跟蟒蛇生活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找到其他爱的人。至少在一个有警察的国家,我们不是自由的,我们知道为什么,我们没办法。不过,在法国令人恶心的是,他们甚至让你找不到借口,与那些不幸的国家相比,这里并没有更多的居心叵测、精于算计和背信弃义的人。如果我们像非洲那样正经历着饥荒,或者因为军事独裁的统治长期处于供给不足的状态,那又情有可原,因为我们无法依靠自己。

  回到家以后我非常焦虑,我从废纸篓里翻出办公室哥们留给我的小册子和油印传单,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与我有关的东西,那都是些跟政治有关的东西。

编辑:刘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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