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茧》书封
80后作家张悦然近日推出长篇小说《茧》。在小说中,张悦然既成熟地面对了自我,也坦诚地面对了历史,使得八零后的创作变得开阔辽远。
历史创伤的传递与修复
距上一本长篇小说《誓鸟》的出版已经过去十年,张悦然长篇小说《茧》一经发表,立刻引起了媒体和评论家的广泛关注。评论家认为张悦然在《茧》中关于历史创伤的追溯,使得关于当代历史深思的座席上,有了新的发言人和新的延伸思考。《茧》这种直接对话历史的创作,让我们在重新思考历史的血脉,如何辗转在几代人身上流淌的同时,也开始重新认识观念意义上的八零后创作。无疑,这是一部标志着八零后写作新质地和新方向的重要作品。
《茧》这部小说采用了双声部的叙事结构,通过主人公李佳栖和程恭各自的讲述,为读者讲述了两个家庭三代人之间的缠绕恩怨。小说将一桩发生在“文革”时期骇人听闻的罪案不断抽丝剥茧,还原历史场景,观照当下两人日常生活,映衬出历史的迷雾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覆盖在下一代人身上的困局。当小说中李佳栖一次一次地装扮自己,想要获得爸爸的关注和爱时;当程恭在大雪纷飞的苍茫下,无来由地放任自己,残忍地将一只狗虐待致死时,二十年前风雨之夜的那一枚钉子,它依然尖利,在某一个时间的节点上,就亮出它的牙齿。张悦然用她绵密而婉倩的文字,展示了一个历史的伤口,她通过李佳栖对于父爱的信徒般的追要和程恭对于恨的迷醉式的沉溺,以及他们身上共同的贫瘠——爱的无能的剖析,提醒了这样的一个事实:历史的阴影比想象的要长,愈合它的伤口,也比想象中的艰难。而最值得注意的是小说的结尾,张悦然用轻暖的笔触,把历史的水深海阔缓缓推开,用和解和宽容挽住了在生活的边缘处挣扎的主人公,并赠予他们一个白雪覆盖的明净所在。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一切也正准备开始。